角的残留的血水,“看,恼羞成怒了吧?这是你下套害我的,证据确凿,你无可抵赖”
“你含血喷人。”叶蔓君再也不过眼了,“说的都是经不起推敲的胡言乱语,这不但是对我本人的侮辱,也是对我襄阳侯府的侮辱,更是对圣上的侮辱。朱子然,我以为你这人够虚伪够假了,也够卑鄙了,万万没想到你比我所能想象出来的还要下作。”
“你别急着否认,你敢说你不知道她与我来往的事情?”朱子然伸手指着绣帘,要不然你不会设局让我父王来看这一幕,这分明就是你们主仆的一个计谋”
“不是,全都是你朱子然胡乱编出来诬陷我主子的,这统统都是假的,不是真的,姑娘没有指使我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来——”绣帘大喊,这会儿她挣开了背后大汉对她的束缚,用手指着朱子然探诉,“是我不知廉耻上了你的当,不关我家姑娘的事情,你别想往她身上泼脏水诬她的闺誉,朱子然,我绣帘诅咒你行恶事必有恶报,就算化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凄厉的控诉后,为表清白,她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屋子里的桌角,哪怕离她近的人也来不及拉住她,只见她的额头流下一串鲜血,身子缓缓地滑落在地。
就连朱子然也愣然在那儿,绣帘以死证清白的举动大出他的预料,那鲜红的血液让他一时间只能呆然地站在原地。
“绣帘?”叶蔓君大呼她的名字,急忙奔向倒在地上的绣帘,抬起她的上半身,焦急地用帕子按住绣帘额头的伤口,“绣帘,你怎么这么傻?忍住,我这就唤大夫来给你诊治”
不用叶蔓君吩咐,马兰氏看到这变故立即就着人去唤大夫进来,今晚的戏一幕接一幕,发展之快让她也应接不暇,心底庆幸着当日她与丈夫的先见之明。
“姑娘奴婢对不起你,错信了他人的话给姑娘的名誉造成损失,奴婢死不足惜”绣帘幽幽地开口,双眼充满歉意地看向自家主子。
想到之前数次叶蔓君有意无意地暗示,都是她蠢,没有听明白,以为自己遇到的是良人,哪知居然是儿狼人?她不怪叶蔓君最后放弃了自己,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会这么做的,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戴眼识人。
“绣帘,不要说话,忍住,不要轻言放弃生命,知道吗?”叶蔓君双眼含泪地给她鼓劲,但绣帘流出来的鲜血早就把她手中的绣帕都染红了,“生命都是宝贵的,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不值当啊”
“姑娘,我没脸再活下去了,奴婢不但没给姑娘长脸,还做了这样的事情,奴婢下辈子会再报答姑娘的知遇之恩”
说到这里,绣帘提起来的一口气全然消散,她的头一歪,双手无力地下垂,显然是断了气。
“绣帘,绣帘,你睁开眼睛”叶蔓君用力地摇晃着绣帘的身子,希冀着她还能有所反应,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那白皙的脸庞。
从头到尾,她都没想过逼死绣帘,尽管她让她一再失望,只要这事一了,她立即给绣帘指桩婚事,只要有她在,那人是不敢嫌弃绣帘失过身,可这傻丫头为什么偏偏要寻死?
匆匆赶来的大夫,蹲下身子给绣帘打脉,随后再翻看她的眼球,好半晌,朝叶蔓君摇了摇头,“没救了。”
这侍女刚好撞到的地方大出血,就算是神仙在世也无能为力。
叶蔓君伤心地落泪,不管如何,绣帘之死她也要负上些许责任,如果她那会儿拉她一把,她兴许就不会寻死了。
朱子期上前弯腰轻扶她起身,对这侍女的死他没有半分感觉,明明就是做了错事,却用死来逃避应付的责任,不值得同情。
叶旭融也上前给安慰自家亲姐,“姐,你别为这样的人难过,她确实该死。”
若不是这个绣帘,长姐不会被朱子然反咬一口,胡说八道地把脏水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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