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轻掩嘴唇道:“这事是真的?”
“还用得怀疑吗?要不然那安娇如何会早产?都是我婆母私下里做的手脚,你想她好不容易才能在府里一家独大,哪里还能容得下一个安侧妃回来再与她争?安侧妃就罢了,我估计公爹也不在乎,可他在乎我那小叔子啊,毕竟小叔子在这次的叛乱中并没有半分过错,这父亲疼儿子,自然就会为其设想得多些。”
这是她后来才想明白的道理,所以对这事她也是乐见其成。
林珑想得多倒是神情一紧,“滕侧妃这人还是挺阴险的,你以后可要小心些才好,莫要着了她的道。对了,这虞嬷嬷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叶蔓君讽笑道:“这虞嬷嬷就是个人精,迟早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告诉我一些婆母的阴私,我就会引她为心腹,以后重用她,其实她也不想想,她给提的主意哪条不是旁门左道,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养好为心腹。她今儿个能卖主求荣,他日就能卖了我,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她犯不着做这些有损阴德的事情,反正她现在与丈夫是好得水里调油,朱子期待她是丝毫不亚于兄长待嫂子,她还有何求?再说重用这些心思不纯的人,迟早会乱了内宅。
林珑倒也点点头,“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也不用出手,她迟早还会栽在滕侧妃的手中。”
这人知道了太多主子的秘密,而且一旦被这主子知道其有了异心后,第一个就会被铲除掉。
叶蔓君凑到自家嫂子的耳边低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婆母做了这么多小动作,现在安侧妃也要出府了,她也就能腾得出手来处置这个背主求荣之人。”
甚至不用她到滕侧妃的面前去打小报告,这虞嬷嬷也没几天活头了。
林珑觉得虞嬷嬷这种人也死不足惜,心太大了,迟早给自己挖坟。
正在这时候,外头就有人隔着帘子禀道:“世子妃,侯夫人,滕姑娘求见。”
姑嫂二人对视一眼,这滕纱纱居然还找上门来,叶蔓君轻咳一声,“让她进来。”屁股挪了挪,坐回原位去了。
林珑端起茶盏,轻轻地掀起茶碗盖茗了一口香茶,眼角的余光看到滕纱纱在侍女的搀扶下进了来,看那脸色与精气神,半点也不像大病初愈之人,看来几乎可以肯定她大病一场的说法是不可信的。
还是这间屋子,滕纱纱记得上次在这儿她受尽了侮辱,只是那时候的不甘与些微恨意到了今天却是消失不见,几经思量后,她还是选择了先出手打好与叶蔓君这大嫂的关系,希望把以前的芥蒂全都抹去,这于她而言很有必要。
“给世子妃请安,见过侯夫人。”滕纱纱松开侍女搀扶的手,上前给两人行礼。
叶蔓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滕纱纱,两人再见面虽然有几分尴尬与不自在,但是早见迟见,总归还是避不开的,她努了努下巴,“坐下来说话吧。”
“谢过世子妃。”滕纱纱轻敛衣裙,斜斜而坐。
虽然自己有写过致歉的信给叶蔓君,可她也拿不定主意叶蔓君是不是会待见自己,所以她的表情上还是有几分忐忑不安。
她这副样子落在姑嫂二人的眼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许明了。
“给滕姑娘上碗茶。”林珑抬头朝如雁吩咐一声,然后这才看向滕纱纱扬着感激笑容的脸,“滕姑娘这回总算没有称呼错了人。”
这话带着几分调侃和打趣的意味,倒是让原本有丝凝重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滕纱纱的面上一红,想到那回自己自不量力的一声姐姐,这会儿真的是感到羞臊得恨不得有个地洞给她钻进去,遂诚恳地道:“那回是纱纱思量不周胡乱喊出来的,后来静思己过,已是后悔不迭,这都怪纱纱不知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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