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份,你无须担心我会昏了头。”
霍家不是她应嫁进去的人家,先莫论继兄继妹这样尴尬的身份,单凭两家的恩怨,她就不可能过得好。要她做伏祗讨好霍堰那老匹夫和霍周氏那个老虔婆,她根本就做不到。
所以现实一再告诉她,她与霍源只能相忘于江湖。
“琦姐儿。”林绿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林琦的意见,不把这个插曲告诉林珑知晓。
林琦笑了笑,伸手揽住林绿氏的胳膊,“二娘,你真好。”
林绿氏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林琦的头发,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除了霍源,只要她想要的,她都想为她寻来。
谢玉安看了一会儿母女俩的亲昵,眼里还是羡慕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林家无一人责怪林琦私下与男子订终身,而是好言相劝,想法子让林琦放宽身心,想来林家这样的人才是亲人,不像她的家人那般冷血无情。
她的眼里略有羡慕,不过却不妒嫉,她没有这个命拥有这样的家人,所以日子只能是自己挣的。
再低头,她却是没能看进去书中的一个字,思绪乱了,她把书合上,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马车如期在天黑前到达庄子,林琦曾在这儿住过半个月,所以一切都如老马识途。
下了马车,已是被久侯的权英姿搂在怀里,“冷不冷?我备了热茶甜汤,赶紧进去喝一口。”目光朝后与林绿氏点了点头,在看到谢玉安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后笑道:“谢夫子。”
谢玉安不意外权英姿知道自己,上前施了一礼,“权姑娘。”
“谢夫子的大名英姿如雷贯耳,终是有缘与谢夫子见上一面,昔日我娘捧上千金,也没能请到夫子入驻权府当女夫子,还是我家表妹的面子大,请得动你,倒是圆了我的心愿。”权英姿的脸上略有几分兴奋。
“没想到英姿表姐也是知道谢夫子的。”林琦笑道,“这样甚好,大家没有隔阂,处起来才方便。”
“是这个理。”权英姿忙接这个话。
她是相当的好客,反正一个人住在这庄子里说不闷那是骗人的,这林琦表妹来与她做伴,她真是求之不得,遂赶紧招呼三人进屋说话。
林琦的脸上一直扬着一抹笑容,表现得与平日差不多,毕竟她与霍源的事情,这英姿表姐并不知道,她犯不着大肆宣传,实在受不了大家那副小心翼翼又同情的目光。
她林琦,从来无须别人同情或怜悯。
在初冬来临的时候,到处奔走无果的钟郭氏终于得面对残酷的现实,钟玉衍果如叶旭尧所料的那样,判了一个流放三千里的刑罚,此生怕是无缘再回京城。
钟郭氏最后到牢里看着消瘦不已的儿子时,已是泪流满面,伸手轻抚儿子脏污又凹下去的脸庞,“娘没用,救不了你出来,可恨你的祖母和你爹,竟是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发配,儿啊,娘没用”
这场牢狱之灾已经把钟玉衍曾经的傲气都磨没了,他不停地自问,究竟自己到底做对了哪件事?为什么就混到如今的境地?想到如娘,那又是一个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把他的一生都毁了。
“娘,别再为儿奔走,没用的,也别真去记恨祖母和爹,儿不希望你因为儿的原因在府里过得不好,就当你从没生过儿这么一个没用的孩子吧”
钟玉衍挣扎着起身,郑重地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这次的磕头没有了上回的愤慨与决绝,更多的是惭悔,只是再无他痛改前非的机会了。
钟郭氏看到儿子这举动,就更是哭得伤心欲绝。
钟玉衍再度坐下来与母亲隔着牢门相望,“儿走后,娘要保重身体,长命百岁,只可惜到了如厮田地,儿子才看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想到那段短暂的婚姻,他终于感到了唏嘘,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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