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隔个两天就传到当家的大舅母耳里,大舅母就会给脸色她看,说她只是府里吃白食的,肖家养她是白养了之类的。
她气不过就与大舅母争辩,初时外祖母还会站在她这一边,时日一久,外祖母就嫌弃她时常惹事没得安宁,私下训话就渐渐重了起来,总之就是要她知道身份云云。
搞到如今,肖府上至主子下至仆佣没有一个人会说她好,更有甚者还会当面讽刺她,说什么落难的风凰不如鸡,她听了,心塞了好长一段时间,越发不爱与人接触。
至于她身边的近侍也渐渐地对她的命令爱搭不理的,她若是端出姑娘的架子来,她们就嗤之以鼻说她还是别生事的好,省得又要气着老太太c太太之类的混账话。
“姐,你是不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一年到头都是风刀霜剑,我巴不得随爹娘一块儿去了才好”
妹妹的哭诉听得她当时心头猛跳,满心满眼都是怒火,这肖家人还是人吗?“他们怎么如此对你?当初祖父是连你的嫁妆也给了的,怎么叫在他家吃白食?”
“嫁妆?”妹妹露出讽刺的表情,“我哪里见到它在哪儿?如今府里又有何人提及?也不知道落在谁的手里给贪墨掉?”
“外祖母呢?这嫁妆当初就是交到她手里的”
“肖家就是个空壳子,外祖母还要留银子当棺材本,谁知道她是自个儿留着还是交给她的好儿媳妇拿去填补府里的亏空?我一问这事,外祖母就说我没良心,还说当初我娘的嫁妆都被我爹挪用了,所剩无几”
这些话听得她顿时感觉到一阵寒凉,果然人情如水,冷暖自知。
她原先以为自己在庄子里远离京城的繁华是过得最艰难的,现在才知道与妹妹相比,她至少还能得到叶秦氏这祖母的庇护,不至于沦落到看人眼色的地步。
“等祖母重新在侯府里站稳脚根,再让祖母出面让外祖母把这嫁妆还给你”
“姐,你说得真好听,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守住自己的嫁妆?”
妹妹当时是用讽刺的目光看着她的,这目光让她感到一阵的不舒服,好半晌,她才道:“露儿,姐也没有好法子,我若是有了夫家出了阁要帮帮你还容易些,可如今我自顾不暇”
摆明了就是让肖蔓露好自为之,她是无能为力了。
妹妹当时就站了起来咬着下唇看她,“为什么当初被送到肖家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苦?姐,我求求你,劝劝祖父和祖母让我回来吧,我实在在肖家活不下去”
最后,妹妹又苦苦地哀求她。
其实看妹妹这个样子,她是心疼不已的,不过她也不是傻子,想也知道妹妹在求她之前必定先去求过祖母,祖母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肯定也没有答应妹妹的请求。
当初爹娘犯事的时候,用这法子掩护她们的身份也是想要她们不受牵连,如今那些个庶出的还在受流放之苦,这可比寄人篱下苦得多,还如何能拆穿这层身份?这给两家带来的麻烦会不小,正正因为这样,肖家担了责,方才越看妹妹越不顺眼。
“露儿,你且忍忍,等姐出了阁后就能借助夫家的力量来帮你”
“你让我如何忍?等你出阁得等到猴年马月?再说你一无权势二无地位如何嫁得权贵之家?我们如今都是地底泥,你还只顾着自己,不想着拉一把妹妹,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狠的姐姐吗?”
“露儿,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爹娘若在泉下有知你变成这样,得让他们多伤心,我们可是亲姐妹,你以为我现在就好过吗?我在庄子苦熬了差不多两年的光阴,这日子过得有多难不足以向外人道,这些你又知道多少?”
说起来她也是满腔愤怒的,从高高的神坛上跌下来的滋味,没有亲身体验过那是半点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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