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我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
无论是郑华翰还是钟玉衍,她都遇人不淑,所以也没了当初义无反顾的勇气,也不知道当时她怎么就会为了郑华翰与母亲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再回头看,只觉得年轻少狂得够可以。
林珑其实早就注意到权英姿在感情方面有些踟蹰不前,“英姿表姐,我们女儿家存活当世,总还是要找个满意的男人嫁了才行,要不然等大舅父舅母百年之后,谁又能护得住你?纵有钱财也不能保证什么,这世道就是这样不公平。”
寡妇有子还能守得住钱财,无儿无女的迟早被人欺负到死,她自己就经历过这些,没有爹娘在上面遮风挡雨,再多的遗产都要被人瓜分去,想要找个评理的地方也找不着。
要不然她们一家子当初在苏州怎么会过得那么艰难?现在她成亲了,又有谁敢来打她财产的主意?不管是夫家的还是娘家的,别人要动一下都得掂量一二,这就是借势。
不说远的,就是发展越来越壮大的玉肤坊,如果她没有襄阳侯夫人兼义安郡主这名头傍身,只怕现在还不够林家人塞牙缝,林刚与林创这俩叔父就会算计她到死。
权英姿倒是没想过这些,自己的那份嫁妆就是保障,她一向这样认为,可是联想到家中婶母与嫂子们的反应,没她爹她娘镇住,她还真没能过得这么舒适,总有人会犯眼红病。
“我真是该好好想想了。”她叹了口气,真恨自己托生为女儿身。
林珑的心情也略有些沉重,这些现实的问题,想来都头痛,遂笑了笑,“这时间还有得是,表姐什么时候再去想也行,如果遇上了喜欢又合适的,就再蘸又如何?反正你背后还有大舅父舅母撑腰呢,谁又敢真不将你放在眼里?”顿了顿,“我那会儿嫁给我夫君的时候,不也想东想西吗?现在又如何?还不是孩子照生。”
权英姿听到她说得有趣,当即喷笑出声。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这么高兴,我们也要听听。”贝明绯忙不满地朝二人道。
“不说给你听。”林珑走近好友,笑道。
“哎,你这是区别对待啊,林珑,我可告诉你,老娘不接受你这区别对待。”贝明绯故意插腰抗议。
“姐,我也要听。”林琦也来凑热闹。
权英姿却是少有的安静着,毕竟那些是她的心事,岂能随意道出口?
林珑也不是那长舌妇,自然也不会到处去说,挑了话题转移开众人的产注,暗地里握了握权英姿的手。
表姐妹相视而笑,权英姿的眼里流过一道暖意。
到傍晚时分,林绿氏留几人用晚膳,难得姐妹共聚一堂,谁也没提要回府的话,而是都留下用晚膳,好好地陪陪林琦,毕竟成了亲后这样的时光是很少的。
好在林珑的婆母开通,并不会因此拿着鸡毛当令箭,而贝明绯又住在娘家,本身就自由得很,至于权英姿和离了,自然也无婆家管束,行动上当然随心所为。
直闹得相当晚,林琦与权英姿还喝了点小酒略有几分醉醺醺的,林珑着人把妹妹林琦安顿好,然后安排马车送权英姿回府,权英姿还有些酒意地拉着林珑要说话,看那样子似乎有些想耍酒疯。
林珑掩了掩额,着人端来解酒汤猛灌了权英姿一碗,这才让权家的马车驶出林府。
这两人还真能喝,她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与贝明绯一道离去。
姐妹二人一路上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倒是林琦回到卧室后就开始呼呼大睡,让林绿氏顿时哭笑不得,强硬地灌了醒酒汤,这才给她盖好被子退了出去,看了看天上似朦着一层雾的月亮,她期待明儿老天能做美放晴半天,让林琦能风光出阁。
这明天就要成亲了,霍源与一众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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