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站在这里享受殊荣的人,现在都被她拱手让人了。
哪怕心痛难受,她也舍不得就此离去,想要多看儿子一眼。
她在这里背着人伤心难过,被赶出去的林创一眼就发现她,挣扎着来自身后的束缚,他仍旧费劲接近权美环,挑唆道:“我若是你就不会躲在此痛哭,大嫂,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那个女人不过是鹊巢鸠占,你该想法子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才对”
权美环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一口口水就吐向林创丑陋的面孔,只见她怒目瞪着林创,“林创,你别想着挑拨离间,我不上你的当,你真让我恶心,以前我还当你是正人君子,现在才发现你居然如此龌龊无耻,呸,我呸”
“权美环,你有何资格呸我的丈夫,你这个没有贞操的女人,活该现在你的儿女认妓子为母,我若是你就找根绳子上吊死了算了,活在世上你不丢人,我都替你丢人”林余氏见不得丈夫受人欺侮,上前去维护自己的丈夫骂起权美环。
权美环冷笑着回应道,“林余氏,你这泼妇骂街的样子更丢人,充其量不过是个秀才的女儿,还真当自己是根葱,我劝你还是赶紧找盘水照照自己的样子,省得丢人现眼也不自知。”
林余氏被权美环这一气,挣扎着要冲向权美环,她身后的壮妇知道权美环是主子的生母,哪里会松手让这女人冲撞了?遂攥得更紧。
权美环用帕子优雅地抹去脸上的泪水,这一刻她的心情异常的平静,悲怆已经没有用,她能做的就是向前看,遂一脸高傲地看着林创一家三口,“你们真可悲,难道以为就凭这个样子往后还能在京城混?我劝你们别太天真了,赶紧出京找个地方安身立命是正经。”
林创本来不服气还想要再呛声权美环,结果一听到她的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冲口而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没听明白?”权美环一脸可怜地看着他们,“以前纵使不和,仍旧顾念着你是叔父,我的孩子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与你计较,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你们一家三口被驱逐出宗族,那你说,这会儿还须顾虑什么呢?”
说到这里,她笑得一脸的得意。
林创的心沉了下去,他只是一时狂妄罢了,并不是傻子,自己来此闹这一出只怕后果难以承受,眼珠子惊魂不定地来回转动着,厉声喝道,“你莫要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权美环冷嗤一声,“林创,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你算哪根葱?我权美环再济也还是公侯千金女,犯得着吓唬你?哼,信不信由你,我说这些都是看在你死去的兄长份上,要不然我才不会多此一举。”
说完,她转身就走,与这林创一家子再多说一句话,她都浑身不对劲,之所以劝林创举家搬离京城,她是不想将来因这人给儿子带来什么流言蜚语。以前年轻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那俩女婿摆明了就是要整治林创,林创的死活她不管,可她在乎自己的儿女,不想他们受到困扰。
当然,凭借她那俩女婿的本领,要整治一个林创太容易了,也能不露声色就让林创消失,想到亡夫林则,她终究还是多嘴了一句。
直到眼里不再有泪水,她这才从隐秘处走出来。
至于林创,被赶出林府之时他想了很多,只是事情发生得比他所想的要快得多。
在他还没有想出对策来,他在京城的一举一动都变得艰难起来。
先是他的儿子林枢被先生赶出书院,并且传出了冥顽不灵目无尊长的名声来,他亲自登门去讨个公道,也被人轰了出来。
这仅仅是第一波,接下来本来挂在他名下的房产田地都一夕之间被原主取回,他初时不屑,想要回就要回,他林创有秀才的功名,还怕没有人挂靠免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