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却是忍不住想到刚才大街上那惊鸿一瞥,莫非古雪菲没死?
这想法一出,她顿时一惊,失手就将茶盏打碎在地,茶水流了一桌。
几个大丫鬟忙上前清理。
刚回来的叶旭尧恰好掀帘子进来,看到这场景,忙上前将发呆的妻子拉远一点,嘴里责道,“怎么了?差点就割到自己,都当娘了,也不注意一点。”
林珑这才“啊”了一声迅速回魂,看到丈夫那张熟悉的脸,这才脸色好看一点,“没什么事,就是失手打碎了个茶盏,回头让人补上便是,我这就去准备让人上菜。”
“不急。”夫妻这么久,叶旭尧哪会看不出来她有心事?
几个转身,他就将她带往卧室。
没了外人在场,他轻捏起她的下巴道,“是坦白呢还是我逼供?你选一样吧。”
林珑好笑地拍下他的手,“少来这套,我可不是你的犯人,你最近被调去刑部当差,把我也当犯人看待了?”
叶旭尧轻哼一声,“别顾左右而言他,你是招还是不招?”
林珑轻嗔了一句,这才抱着他的手臂把自己心里怀疑的事情说出来,“兴许是我胡思乱想,古雪菲放着好好的世家嫡女不做,看着也没道理”
“倒也不是没可能,你不是说她是石女吗?兴许是她的选择。”叶旭尧分析道。
“可古家为她出殡的样子也不像做假的呀,我还亲自去给她路祭了,那场面是再真也没有了。”
“再真又如何?该假的还会是假的。”叶旭尧嗤之以鼻道。
林珑顿时没话反驳了,最后化做一声叹息,“我倒希望是假的,抛开石女这一说法,古姑娘这人本身也不是什么让人指摘的地方。”
想到林栋向她转述古雪菲会好好待林绿氏的话,纵使仍旧不喜,她对这姑娘倒真没有多少介怀。
“真真假假的,让人查查便清楚,做过的事情总会有痕迹的。”叶旭尧下决论说。
林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若古雪菲未死,那又该如何?
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若是一直没能找到证据证实,她再如何怀疑也只是空想而已。至于会不会向林栋表明这一猜测,她自然还是选择当恶人什么也不说,因为她什么也不能说。
身为长姐,她也有她的责任,古雪菲那身子是没法当她弟媳妇的。
自那天陪林栋在墓地待到晚上再回城,邝朝云就开始生病,先是发烧烧得糊里糊涂的,喝了三天药方才退烧,至此整个人都焉焉的,看着都瘦了一轮。
邝邰氏一边照顾女儿,一边对女儿生病一事生了疑心,初时以为是古雪菲的鬼魂做祟,她还给庙里添了香油钱做了法事,好让古雪菲的鬼魂散去。
心里多多少少对于女儿去给古雪菲送殡感到有些介怀。
不过后来审问了女儿身边随侍的大丫鬟,这才知道女儿生病的真正缘由。
对于女儿的心事,她这才隐约知道一二,心里拿不定主意,遂只好与丈夫商量说,“我看云姐儿这病倒像是心病,她八成是看上了那新科状元”
邝父闻言,猛地打断妻子的话,“林家那小子?”
“除了他还有谁?”邝邰氏叹气道,“你说云姐儿什么人不招惹,偏招惹他做甚?我看这古家的姑娘八成是他克死的,这样命硬的人如何适合我们云姐儿”
归根到底,她对林栋是不大满意的,毕竟刚死了未婚妻,多少有点忌诲。
“你傻了你啊,我们云姐儿若能嫁给他倒是云姐儿的造化。”邝父立即打断妻子的话,他现在升了官,自然明白官场的规则,林栋身后的靠山,他焉能不知道?“到时候也好提携一下云姐儿的兄弟,以前有古家那女儿挡道,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