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伤了,泪也流了,历史没法重新来过。
“我也意外当时怎会那样冲动,只因看到方远一直贴在你身边,就觉愤闷难耐。
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好看,让他明白自己的位置,怎样都不该是插在你我中间。
一时气盛就做了难以挽回的事。
诺言,我明白‘事后道歉’完全无用,可看在我当时热血冲脑,思维不清,却并非是有意害你伤心,原谅我那晚的行为可好?不要再生我的气。”瞧他多高杆。
给了一巴掌,又马上塞来甜枣。
冲动过后衷心忏悔,浪子回头情真意切。
却也让她之前那些撕心裂肺,辛酸泪水全成了可删减的无用环节。
况且,人家又没有真的给她一巴掌。
如果这个时候,她还是不依不饶,不肯吐出“原谅”二字,是不是就显得小家子气没度量了?而就算不想谅解,又能怎样?还要让他跪地求饶不成?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总是这样。
她所有的不甘,纠结,与委屈,总能被他轻易化解,弹无虚发,毫无难度。
这就是齐商。
一个她战也不是,逃也不是的人。
她永远都“斗”不过他。
件事,已经过去了。”许诺言闷了半天,才给出这句话。
可话里话外又有些不是滋味。
――难过还是有的,那种百转千回的伤感并非一两句致歉就可抚平。
“我要怎么做,你才不怨我?”察觉她的情绪,齐商问。
她一瞬的茫然,随即摇头,唇边淡淡的苦笑。
“你不用再做什么,其实你为我还有我妈妈,付出的已经足够多。”她叹了口气,将这些天来漫在心底的想法逐一道出。
“你说,你是为了齐天才娶我的那很伤人。
可即便如此,你还是给了我和妈妈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没有让我们无依无靠流落街头。
我对你,是有过怨念,有过不甘,却也渐渐明白,那些我本以为应该得到的爱啊关心啊什么的都是不该幻想的奢求。
你已很好,是我要的太多。”她说这些灰心话的时候,眸光微闪,唇边却一直带着那丝笑。
“对不起。”不知过了多久,齐商再一次道歉,视线也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在桌上那盏精致的青花瓷上。
“我承认,我最近很混乱。”略微沉思,他说。
“这‘混乱’是一种我不熟悉的,难以把握的感觉。
直至现在我也搞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因此我无法事先做好预计,怎样才是事态发展的最好趋向。
我曾自信事事在握,自认凡事谨慎周全,可近来才察觉,把握在手的那些,都不过是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
那并非人生的全部内容。”“诺言,”他声音放低,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低落。
“我的心,暂时陷入了一片混沌区域也大概,从未曾真正地清明过。
所以,可否请你再给我些时间,让我调整也让我们重新来过?”许诺言本是在轻轻拍落散在母亲衣服上的点心碎渣,齐商最后的这一句请求,让她的动作蓦然顿住。
她终于看向他。
神情坦然,温和如故。
可绵延的眼尾眉梢,及貌似刻意维持轻松笑容的唇畔,则带着一种令她陌生又“久违”的示弱与恳切这表情,让她想起齐天。
――诺言,你的暑假作业借我抄抄,好不好?我玩昏了头,忘记了。
――诺言,前天下午我偷偷翘课去踢球的事,你可不要跟我妈说拜托拜托!――诺言,送我情书跟巧克力的那个女生,我真不喜欢她,都是她一厢情愿啦,真的久违了,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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