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亲密地搭肩站在一起,脸上笑容满满。
岁月漫长,如今齐商早已成为挺拔出众的男人,而齐天,则永远定格在了年少时代的某一点。
没有办法跟随兄长的脚步,日渐长成俊朗男子,享受理应得到的充实人生。
也没有办法让如今依然痛苦存活的人,抹去对他的丝毫记忆。
也许终其一生,他们都无法淡忘这个叫做齐天的人。
身为手足的齐商,应该更能体会那种蚀骨般的想念吧。
香烟燃至根部,齐商手一抖,被烫了一下。
捻灭烟蒂,他端着相框细细地看了几眼,突然就按住了自己的眼睛,没有声音,只有肩膀在微微颤抖。
许诺言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外,凝望那个她无法去抚慰的男人。
早已泪流满面。
这一刻,最为亲近的两个人,隔着一道单薄的门,却似是站在了命运洪流的两端。
备受同等心酸煎熬,却不能靠近,不能互相温暖。
她抹了把泪,转过身靠住墙壁深呼吸。
然而思绪沉痛间,一抹杂念倏忽闪过。
她恍然想到一个问题――如今既然父亲已经回来,那齐商的母亲呢?她在哪里?
早餐桌上,齐商又恢复了平静。
优雅淡然的面孔,丝微异样都没有。
他的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呢?坐在对面的许诺言猜不透他心思,也不敢随便开口问。
“今天产检吧?”合起报纸,齐商突然打破沉默。
“嗯?哦是呀。”经他一提,她才想起日期。
“忘了吗?”他笑,喝口咖啡,“一会儿我陪你去。”“你还要上班,我自己去医院就可以了。”许诺言摆摆手。
“上班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握住她搁在桌上的手,“上次看不分明,今天应该可以完全看到那个‘小个体’了我很期待。”他的面色真是看起来要多寻常,就有多寻常。
握住手指的掌心温暖温柔。
此时此刻的他,与前一晚独自坐在书房中黯然神伤的男人判若两人。
许诺言望着他,眼神略显犹豫。
她很想询问他有关父亲的事。
震惊之后,心里实在有太多疑问。
相信父亲在“齐天城”中出现之前,定是与齐商取得过联络。
还记得他某天早上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当时只说打错,可挂断之后他就一副很奇怪的样子。
想必那个电话,就是父亲打来的。
而在她与父亲见面之前,他们两个到底说过什么?父亲又为何跑去了“齐天城”?有关他母亲的事,齐商一句都没提他不关心吗?不想念吗?许诺言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眼底,那一抹忐忑与迟疑。
齐商淡淡地望着她,良久放开了她的手,收回目光,脸色镇定。
他没有给她询问的机会。
“看到没有,就在这里大了不少呢。”躺在产检床上,医生指着屏幕,笑着对许诺言道。
夫妻俩一块随着医生的手指,努力地去看黑白屏上的画面只看到一颗如梨子般大小的物体,随着许诺言的呼吸轻微地动。
“它的头在哪儿?”许诺言小声问,眸光闪亮亮的,都是喜悦。
“这边,”医生又指了指圆弧较缓的一侧,“还不是特别的分明,不过从现在开始,未来的两个月内,胎儿的成长速度是非常快的。
要不了多久,头部,四肢都会变得明显。
下次你就能看得更清楚了。”“她的身体还好吗?为什么总是看不出太明显的隆起呢?”齐商问,瞥了眼诺言的腹部,表情担忧。
“嗯,腹部隆起程度因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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