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齐商注视着许诺言平静的眼睛,轻声问。
有些怪怪的感觉。
她沉静安然的表现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可若细细体味,就会察觉其间的诡异之处。
――她的“无异”实在太过刻意。
平日里的她在面对自己时,就算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大都会表现出一种类似“羞涩”般的躲闪。
在他面前,她永远显得很娇柔胆小。
例如此刻,当他这样直视她的时候,她该是本能般躲开视线,腼腆一笑才对。
而不是像这样与他直直对望,努力地不去移开目光,故作淡然磊落的摸样。
“不记得了,”许诺言像是真的在思考时间,“可是后来睡着了睡得好沉。”“你呢,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工作都完成了么?”她顿了顿,补上这句。
“刚刚。”齐商回应,随即瞥开注视她的目光。
心中已有确定。
――向来藏不住心事的她,演技实在太差。
如果他今晚一定要从她脸上寻出答案,那么不用怀疑,相信她定会很辛苦地一直“装”到最后。
他脱掉了鞋子,在她旁边躺下,夜色里看着她似乎很犹豫的样子。
“你不要换下衣服么?长裤都还没脱呢”她这样说着,也跟着躺回去。
却与他隔开了不大不小的一段距离。
“很累,不想动了,怎么办?”齐商玩笑,翻了个身面对她,却见她立刻也跟着翻身,背对起他。
“诺言?”看到她这样抗拒的表现,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闻声,她一动没动。
“你都听到了,对不对?”他并不想去直白地揭穿她刻意隐瞒的心情,毕竟有些事,他也很想采取逃避的态度。
然而,他也更不想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想与她这样身在咫尺,心却像是远隔重山。
“什么啊”过了很久,许诺言才给出这种含糊的回答。
背对侧卧的姿态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扳过她的肩膀,齐商撑起上半身俯视她。
“你从不擅长演戏,你听到什么,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我要你说出来。”“你是怎么了呀,净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许诺言抵挡着齐商略显强硬的靠近,无处可躲之时,猛地捂住嘴巴。
“不行了我要吐!”趁他力道一松,她马上自他怀间挣脱出来,背影仓惶地小跑进卫生间。
?地一声关门落锁,接着,就听到里面出现水流响动,却没有干呕声。
齐商挫败地也下了床,走到卫生间门口,透过毛玻璃门看到里面的一片漆黑。
“还好吗,诺言?”明知她是假装,他依旧这样问了一句。
她没有回答他。
“如果你觉得‘舒服’些,就快点出来,不要着凉了。”他叹了口气,为她打开卫生间的灯。
她是这样急着躲避他,令他不敢太过莽撞地继续进攻。
若她还不能摊开内心坦诚相对,他便一定要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去冷静下来。
况且,就他来说,也并不知道应该怎样妥善处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
.过了很久,齐商才听到门锁打开,她轻巧地靠近,很快身侧的床铺塌陷些许。
“齐商。”终于她主动开口。
他立刻应声,“嗯?”“我有些冷。”许诺言声音很轻,光线暗淡,仍让齐商看到她微肿的眼睛。
他沉默地张开双臂抱住她,又拉起被子紧紧裹住彼此。
她的发鬓时感到了她的瑟缩,僵硬的身体也始终不见松懈。
“齐商,你可曾有过同样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