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陈将军之功勋,克谨忠勉,保卫孟州,于叛贼之腹地,保社稷之福。”
“原孟州从五品下归德郎将陈明,晋正从四品下归德中郎将。”
“原蜀都正六品下昭武副尉安虎周晋从五品上游骑将军。”
“原泥寨从六品上振威校尉冯郑羽晋从五品下游击将军。”
五月末,此时距离蜀都沦陷已经有半月有余。
随着梁州失陷,孟州已经成为了大永朝廷在梁州最后的一颗钉子,故将原有军校一一晋升军职。
尤其是陈明,此人也不愧为见识独到之人,很快整合了泥寨、孟州,及蜀都败军,前后兵力整合之后,已然达到了九千兵马,若是加上地方一些乡勇,兵力足以达到一万两千多人。
甚至,在蜀都失陷以前,还有蒋义明转运过来的粮草军械,一时孟州短期之内也不缺少各类军需物资。
长乐县。
此时这里已经是梁候治下了,原县令及属吏面对邓长安大军,很快便投降了,为了昭示梁候仁义,一切官吏各司本职不动。
就是一些神鬼司的朝廷供奉修士,也有不少人投降,这些人都被充任到大梁神鬼司军中,助梁军对外鏖战。
“这个城隍伪神,给我砸了!”一个军尉走到城隍神庙之前,挥一挥手,便指挥着一群驻防的梁军士卒冲进了城隍神庙之中。
“哗!”
一个士卒将手中提着的一桶黑狗血泼在了神像上。
“嗤嗤!”
随着凡人看不见的一点灵光崩溃,这神像的双眸也逐渐暗淡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就有老庙祝从城隍神庙里冲了出来,“你们这是作孽啊,都是要下地狱的!”
还不等这老庙祝有什么动作,就见一个军兵,拔刀将老庙祝砍翻,鲜血一下子就飞溅而出。
就见这军兵抹了一脸鲜血,面目狰狞地说道:“大都督有令,任何阻拦者,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一些百姓和一些城隍庙里的年轻庙祝们都吓退了,纷纷躲开,就是一些面色不忿的老人家,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看这些军兵的模样,一个个凶神恶煞一样,很明显,他们根本不在乎接下来还会杀多少人。就是本县的衙役们,也噤若寒蝉,只是躲在这群军兵的身后,维持着秩序。
陈捕头站在一个军头面前,陪着笑,巴结奉承着这人,他早就打探清楚了,却是梁候那边,下了诏书,命令改革地方,革除前代之杂神,敕封有功之将士神灵,其中,这长乐县城隍神便在此列。
按照梁候的说法。
“彼辈神灵,上无功于社稷,下不得济于百姓,是为无功无福,革除而兴于正祀也。”
看着眼前凄惨的这一幕,尤其是血溅当场的老庙祝,陈捕头嘴角微微抽搐,这人也是本县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啊。
少年时代的陈捕头就曾颇受其益,如今这人一朝弥难,便已然如此而已。
甚至,陈捕头自己也想不明白,朝廷大军无数,虞子安虞督抚指挥数万大军,怎么就败了呢!
就在邓长安军向长乐县进军之时,县里还有士子建议县令大人武装百姓,抵抗梁军,当时就把县衙里一众老爷们吓了一跳,乖乖,朝廷大军都败了,便是虞子安虞督抚都被贼兵阵斩。
你还敢全县抵抗,不怕害了全县人吗?
因此,县令差人拿下了这士子,将之打杀了去,然后全身上下,俱降于邓长安军。
等到邓军人马入城,左右县里的官员和百姓们看了一眼,这群乱军的打扮打扮装备,乖乖,一个个身披铁甲,骑着高头大马,县令是一个舞文弄墨的,看不太明白,只觉得这群丘八真心很厉害,难怪打的朝廷丢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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