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花了点时间,将浴桶里的水温调好,然后又回去搬了一次热水回来,在另一只空荡的浴桶中,注满热水,也没急着去控制水温,在留了几桶凉水在屋里后,她们就离开了这间小医庐。
医庐外,自从搀扶着少主回来,肖汉就独自一人,顶着严寒,守在屋外。两米高的身子,直挺挺地站立在小院里,宛若一杆雪中长枪,挺立非常。
孙雅儿替自家公子宽衣解带,眉眼低垂,似不敢去看他正脸。葱管大的纤纤玉指,轻柔的在公子的肌肤上抚过,秋波流转,媚意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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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自从孙希平从角鹰山后峰的青竹林走出来后,他便去了趟总坛的议事厅。
在议事厅里,孙希平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身侧的桌案上摆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铁观音。
孙希平刚端起茶杯,铁观音独有的兰花香便在鼻尖馥郁良久,瞧一眼茶色,却见茶叶外形肥壮,色泽砂绿,当得上上品铁观音一说。
孙希平在茶艺一道,不是很懂,早年间,有心想学茶道,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就给耽搁了。托杯尝了一口,醇厚感萦绕在舌尖许久,那种醇间带爽,厚而不涩的感觉,值得“咀嚼”一二。
屋子里,铁盆里的炭火忽闪忽闪,恰到好处的火温,令那些在厅堂里呆的久了的人,面颊彤红。
孙希平喝完了茶,将茶盏放回了桌案上,面向厅堂里的众人,沉声道:“我听说鄂州那边的分坛,连同坛下门派,全部被人给一窝端了?”
“教主所言,却是实情。”厅堂内,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挺着一只鹰钩鼻,身披丝绒黑袍,坐于东侧的一条太师椅上,语气柔和,与那张阴翳森寒的面孔自相矛盾,“几日前,鄂州毒影分坛彻底沦陷,副坛主岳笑枫战死,坛主伍千秋生死不明。坛下三个附属门派,共计两千名魔教弟子全部身亡,无一生还。”
“可知凶手是谁?”
那人道:“据说是来自西域那边的大魔头,嗜爱杀人。曾有人看见他们用刀将活人的脑袋砍下来,做酒壶,把活血做美酒,囫囵吞腹。更有传闻,说是这些来自西域的妖人,喜啖人肉,尤其是甚爱啖食三岁以下的男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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