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之将死更易福灵心至,牛亦一拳递出,引来天地共鸣,向天地借力,一拳就将宗门内所有围杀她的长老掌教全部打成重伤倒地不起。
至于那些宗门内的弟子,非死即伤,一拳之威,伏尸百具,伤人数百。
她要走,无人敢拦。
回到家乡,牛亦就把自己与那个人的孩子给杀了。不讲一点情分。虎毒不食子。做娘的,不都爱子如命吗?
可她不一样。
她早已不是二八年华的牛亦,也不再是那位被书生的花言巧语哄骗上床的那个小女孩了,更不是被书生找人暗杀身负重伤的惨女人。
牛亦只是牛亦。是那个弃了族姓,后又舍了夫姓,以当牛做马的牛字为姓的女人。说她是痴情人,倒不如说她是一个将荒唐青春喂了狗的苦命人。”
说到最后,曲红莲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孙骆涯许久未言,最终却是感叹道:“世间女子痴情时爱人最深,薄情时伤人最狠。对他人如此,对自己更是如此。女人呐,就是命苦。”
一旁的曲红莲眯着眼盯着眼前的男子看了好一会儿,阴晴不定的表情,看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过了会却听她说道:“还真看不出来,你肚子里竟有这些墨水。”
孙骆涯讪笑两声,道:“你要是有个喝醉了酒就多愁善感的小姨,我想你也会听得耳朵长茧,想不记住都难。”
曲红莲笑眯着眼,不说话。
孙骆涯却是开口道:“听你这么一说,这牛亦倒也不坏。”
曲红莲拿玉箫轻轻在该男子的额头敲了下,嗔怒道:“咋滴,是不是瞧上这位三十好几的寡妇了?先前纪涛言只不过弑师,你就砍了人家的脑袋。到了这丰腴美妇这里,你就觉着她杀个几百人也不是坏人了?”
孙骆涯想了想,道:“是那穷酸书生和他的妻子有错在先,牛亦所为,合情合理。”
曲红莲这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瞪着两眼,抬起玉足在桌底下狠狠踩了一脚该男子的棉靴,嗔怪道:“如牛亦这般的遭遇,天下九州比比皆是。
只不过绝大数可怜女子只好苦命一辈子,孤身照顾孩子一人,甚至还要免不了被邻里恶霸调戏。有多少女子,即便男子不守诺言,可她们还不是洁身自好,遵守妇道。
女子命苦是真,但如牛亦这般,苦从何来?
如果当初听从家族长辈建议,与该男子分开,岂有后来这般许多悲惨遭遇?
菜是自己选的,再苦也要咽下。
路是自己挑的,再累也要走完。
那穷酸书生不守诺言确实错在他,可牛亦杀人百余,背负人命,就没有错了?
合情合理又从何说起?
这要放在朝廷,不管其中有何渊源,牛亦刺杀朝廷命官,就是死罪。
怎奈,江湖恩怨江湖了,江湖儿郎江湖死。一入江湖,就如银针落海,何人寻得?
更何况,牛亦早已隐姓埋名,又非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心狠手辣什么的,不过是后天习会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罢了,杀人灭口什么的也不过是家常便饭。对于这种杀人都习以为常之人,怎能说她不坏?”
孙骆涯见她如此生气,当即赔笑道:“对对对,红莲姐说的都对。”
曲红莲对此不以为意,只是气呼呼的双手环胸,将紫裙下的雪白乳鸽挤压得更加肥硕。
孙骆涯知晓这名女子是真生气了,况且一点都没有两人刚相遇时那么好说话。
都说女子的心思如古墨漆烟,看不透,更琢磨不透。
他不懂女子心思,更猜不准曲红莲为何突然生气。
他也不懂孙雅儿的心思。
有时候,他的雅儿姐会像一个小女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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