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这名少年郎的手中还提着一只被打晕了的山鸡。
山鸡很肥硕,而且这种红翎黑羽山鸡在角鹰山中可是警觉性奇高的一种山鸡,它们对危机的感触极其敏锐,一旦觉察到不对劲,就会挥舞着它那肥大的翅膀,扑腾几下就没入林间,消失踪迹。
李老头也不见少年郎有何种捕杀山鸡的猎具,可偏偏这头红翎黑羽山鸡就被他给提在了手中,这就真的很不可思议了。
就在李老头惊讶这位少年是如何抓捕到这头山鸡的时候,这位少年郎就突然问他,“老爷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老头不想在少年的回忆中留下阴影,也就将自杀的念头往心底里压了压,他走到山坡外,望向扬州城的方向,笑着说道:“孩子,老头子我就想着来山上看一看扬州城,别无他意。”
谁料那少年郎却是机敏过人,道:“那老爷爷看风景就看风景,在树上挂白绫做什么,是有什么事想不开吗?所以老爷爷你这是要……”
少年没有继续往下说。
可老人却是回转过了身子,看向那位足有美人姿色的少年,他叹气道:“是啊,爷爷我是想不开。可刚想做那轻生的事情,却不料被你这小家伙给瞧见了。爷爷我不想给你这小家伙在心底里留下不好的阴影,怕你以后害怕,就想着编造一个谎言,骗一骗你。”
少年郎也没有因为老人说了骗他之类的话,就心生怨气。他只是提高了几分手中的山鸡,然后对老人露出了一个笑脸,语气温婉地提议道:“老爷爷,要不你陪我先把这只大肥鸡给吃了吧。它也太大了,我一个人可吃不完这么多。若是丢了,也觉着怪可惜的。”
少年郎话才说话,就又立即补充道:“我曾经听我那位小姨说起过,她说那些被推上行邢台的犯人,在死之前,都要好好的吃上一顿,吃饱了才好上路。老爷爷你若是真的想不开,那要不先吃饱了再……”
少年终究不忍心说出最后几个字。
李老头哭笑不得。自己想自杀而已,你个小娃娃却把我与那些犯了死罪的死刑犯相提并论。
可少年郎的用意,他又何尝不知呢?
李老头对于少年郎的善意,他也没有拒绝,点头说了个好字。
接下来,他就在一边看着少年郎手法极为娴熟地将山鸡的羽毛全部去除干净。
红翎黑羽山鸡,肉质鲜嫩,而且翎羽也极其容易去除,不同于家中饲养的老母鸡,去毛都要用开水烫过之后才可拔除。
去除了山鸡的翎羽,少年郎抽出了怀中的匕首,将山鸡的肚腹剖开,将它的内脏与肠子等物一股脑地全部取出。当然,在剖开山鸡的肚腹之前,少年郎找了个地方先将山鸡给割喉放血,等到山鸡彻底死绝之后,他才做了剖腹取卵之事。
这一幕却是被站在一旁的老人给看在眼中,即便老人见过了许多世事,可如少年郎这般年纪轻轻,就对制作野味这般上手,实属少见。李老头忽然想起自己的孙儿,若他的孙儿没有被山贼杀害,是否也能与少年郎这般,做的了杀鸡取卵之事?
途中少年离开过一次,李老头也没急着寻死,而是等到少年郎回来时,已经见到他手上的血迹,与山鸡皮肉上的血迹都已经彻底清洗干净。除此之外,少年郎的手中还拿了几大张荷叶。少年郎将清洗干净的山鸡包裹在荷叶中,然后他就用湿漉漉的泥土涂抹在荷叶上,包裹上牢牢的一层之后,他又取来了干柴、茅草,堆在泥土与荷叶包裹的山鸡上,点火煨烧。
等到这堆干柴烧尽,孙骆涯也没急着拨开炭火,而是过了半刻钟的时间,等到炭火逐渐熄灭,却仍在红光闪烁的时候,他取来了稍大一些的干柴,拨开了炭火与炭灰,将下边泥土包裹的荷叶山鸡给拨弄出来,然后他用干柴轻轻拍碎那层干硬的泥土,再捻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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