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着肖汉在一旁帮忙杀敌,可三百骑手如潮水般围泄过来,用不了多久,六人就会被三百骑手逐个围困,若真到了那时,即便他们六人的内力有一甲子又能如何?只要自身那口武夫真气没能及时新气换旧气,那他们的下场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孙骆涯孤身站立在马车上,对官道上的这一切只做冷眼旁观。
如果这五名麾从加上肖汉都无法在三百骑手的围杀下存活下来,那孙骆涯倒也只好改变原有的计划,与白衣少女闾丘若琳两人离开此地。
到时候若是他们六人全都死了,三百骑手还余下一两百人,那他孙骆涯倒也不介意亲自出手与这些不知来历的骑手做一次较量,若实在不行,就答应了与闾丘若琳双修,让她以缩地成寸的神通带着自己离开此地。
再者,他此次下山闯荡江湖,本就只想着一个人,而非有五名麾从从旁护卫这般大张旗鼓。若是章河卿他们五人就在这场围杀中死去,他也不用这般束手束脚,到时候天高任鸟飞,他想去哪里就去那里。
也不知为何,就连孙骆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孤僻性子是与谁学来的。是宫中的那位胸部不太平的小姨吗?还是自己那位自从禅让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一心养护茶花的外公?
孙骆涯摇摇头。
他实在不想在这些琐碎事情上太过费心。
这时候,车厢的帘子动了一下,闾丘若琳从车厢中钻出,踮起脚尖,往官道上遥遥看了一眼,她问道:“他们会死吗?”
孙骆涯点了点头,道:“他们之中,总有一边人会被杀光。”
“是嘛,那可真可怜。”她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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