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头连连说对,然后他接着说道:“那时候,也就在那窝山贼抢了我祖爷爷的刀剑,想要从铁匠铺子一走了之时,突然的,有一位身穿白袍,头盘青丝的年轻小道士拦在了这窝山贼的去路。当时啊,那位所有人都对这位手无寸铁,就敢独自一人拦在一窝手里有刀剑的山贼面前的白袍道士感到费解。你说你一个出家人,还是屁大点的年轻小道士,估计还没到及冠的年龄,可偏偏就那么手执一杆拂尘,一脸平静地拦路在了一窝二十余人的山贼面前。”
说到此处,老莫头刻意停顿了一会儿,还问那位坐在铁凳上,不舍得喝碗中女儿红的年轻人,“你说他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孙骆涯听老莫头问话,也不好反驳,于是便笑着点点头。
他虽未置一词,可却是微微举高了瓷碗,探嘴在碗口浅浅地尝了一口。
他是爱喝酒不假,可他却是不爱与人讨酒喝。既然碗中酒就这么点,他自然要省着点喝。若是老让那位白头无须的老莫头替他倒酒,孙骆涯的心里还真过意不去。
“也就当老朽的祖爷爷莫规,以为这位突然出现的小道士当场就要被山贼一刀给砍去头颅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对于老莫头的突然卖关子,孙骆涯几乎可以说是见怪不怪,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可他仍是故作好奇地问道:“怎么着?”
老莫头突然笑容舒展,道:“谁都没想到,那位一身白袍、手执拂尘的小道士,竟然是得道高人在红尘历练。就在山贼头目的一位手下,挥起手中的砍刀没有二话的便朝白袍道士当头劈砍而去时,这位小道士也不过是轻轻地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那名挥刀砍来的山贼竟然就凭空倒飞了出去,在撞到了同行的四五名山贼后,这才堪堪摔倒在地。”
老莫头停顿下来,喝了口酒润一润嗓子。
一旁的孙骆涯也下意识地提起碗,喝了口浓醇的女儿红。其实他早有猜测,老莫头说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两百年前尚未剑斩天人之前的张道一,不过当他听闻了老莫头的所说之后,即便老莫头没有就此一鼓作气地说出结局,可孙骆涯仍是能够猜到后面发生的事。
先前孙骆涯在龙虎山的时候,他曾与张正一两人待在了龙虎山山脊至巅,随意唠嗑了很长时间。其中,张正一就有提到过这位在龙虎山祖籍上记载的这么一位道门圣人。不过祖籍上面记载的内容,只是大致讲述了张道一对龙虎山,甚至是这座人间做出的贡献。并不会对眼下老莫头说的这种小事也有记载。要不然就不是龙虎山历代弟子的祖籍了,而是龙虎山张道一的个人自传。
接下来,老莫头所说的一切,基本都与孙骆涯所预想的有些出入。张道一一人便打退了那一窝山贼,而且是不杀一人,便能让这窝山贼灰不溜秋地逃离了乐安镇,而且张道一也没有给予他们再度报复乐安镇百姓的机会,他以道门神通将这窝山贼的丹田给毁了,更是让他们武胎之中的内力自行流失。变得与寻常人无异,就连气力也要比镇上的那些屠夫还要来的小上一些。
兴许是老莫头不喜欢这位黑衫年轻人一口一口慢饮女儿红的姿态,他起身离开了铁凳,几步上前,往年轻人只剩下一小浅碗的女儿红上又倒满了女儿红,同时还不忘劝酒,这让本就不好意思多喝老人二十年纯酿的孙骆涯,更加的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盛情难却,孙骆涯也只好在老莫头的注视下,一口气喝光了瓷碗里的酒,老莫头见到酒水见了底,心情顿时大好,在给年轻人倒酒的同时,他还不忘唠叨着一些,当年他的祖爷爷就是这样给那位小道士倒酒喝的。
喝过了酒,孙骆涯便趁着酒意,开口问道:“莫师傅,那你顺便也说说,你的祖爷爷是如何铸成这把大罗金仙剑的呗?”
老莫头酒兴很好,而且这么多年来,也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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