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那个李蒙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随着李蒙南仿若闲庭信步般的缓缓走近,夏雨天那英俊中略带阴鹜的面孔不受控制的快速抽搐着,随着李蒙南的步伐惊恐无比的向后退却。
明明是寒意凛冽的初冬,夏雨天却仿佛置身三伏烈日的暴晒下一般,满头满脸都是豆粒大的汗珠,寒风很快带走其中那微乎其微的热量,沿着脸颊脖颈一路流入衣领,激起阵阵刺骨的寒意。
“夏大少,我想干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蒙南丢掉嘴边的烟头,笑容如此刻这冽冽的寒风般阴冷。
烟头落入路边的积雪,噗嗤烫出一缕淡淡的白烟,明亮的火光熄灭在皑皑白雪当中,一如此刻夏雨天心中骤然熄灭的最后一点希望。
“那个当初我们只是误会,我我可以赔偿你的!南里河不是给了你一百万吗?我给你双倍不不,给你五倍!五百万!我们两个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夏雨天不是没想过求救或逃跑,但经过上一次那诡异却又真实无比的梦境,他已经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当初他曾经视作蝼蚁的“平民”了。
“五百万?”李蒙南闻言脚步略微一滞。
“是的,五百万,立即支付!”夏雨天不禁松了一口气,眼中却快速闪过微不可查的鄙夷之色。
什么狗屁奇门高人,还不是一样见钱眼开?
不过很快,夏雨天那略显献媚的笑容便僵硬在脸上。
一步。
他看到李蒙南又向前迈了一步,眼神中尽是戏谑,仿佛一只正在玩弄老鼠的家猫。
“真是遗憾呢,如果夏大少你早点把这五百万的价码抛出来,或许我还真的会考虑将你陷害我的事就此揭过,只可惜这个价码,现在已经无法让我动容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连续被庄大小姐砸过两次一千万,李蒙南发现自己对于金钱诱惑已经产生很强的抗性了。
在这一点上,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承庄佳一份情。
尽管对方只是无心的歪打正着。
哪怕是感觉最迟钝的人,对于危险的感觉也是无比敏锐。
从李蒙南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中,夏雨天感觉到了杀气。
真正的杀气。
这不是什么愚人节的玩笑,对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就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你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爸爸是副市长,膝下就我一个独生子,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爸爸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而且,不要以为你是奇门中人就可以肆无忌惮,我们夏家在奇门中一样有人!你要是敢动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夏雨天改利诱为威胁,近乎破音的尖锐语调,却掩饰不住他的色厉内荏。
他在害怕。
无论他此刻表现得多么强硬,那场几乎将他溺亡的噩梦终究是他一辈子无法摆脱的阴影。
现在的他甚至都已经不敢再一个人洗澡,每次都要去人多的公共浴池,对于有着轻度洁癖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先自己动手,打不过就砸钱,砸不动就搬出爹来吓唬人你这官二代标准的‘三板斧’还真是玩得纯熟呢”
夏雨天的毫无新意令李蒙南感到极为失望,但却又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早就从南里河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位副市长家的大公子本就是这样一个只会倚仗父辈余荫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
如果剥去他那层副市长独生子的身份,这个夏雨天甚至还比不得一般的普通人。
普通人在绝望中尚能爆发出匹夫一怒,而这位夏公子此刻明知必死无疑,却连向他挥拳反击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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