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东南一座终年被冰雪覆盖的无名山峰,阿奎利亚忧心忡忡靠在冰石小屋墙壁,透过唯一的窗户望着天边自行流转的传送门。
“那是传说中耀阳之主留下的烈焰血腥秘境,所有人都处在公平的条件下战斗,你可不能出事”
他就这样呆呆望着流光门,直到某一刻,感觉捆缚手脚的寒冰锁链变得不再寒冷,逐渐软化。
这是?
阿奎利亚低头,见到锁链由固态迅速转为液态,打湿了他的身体,刺激了他的精神,从昏昏沉沉变得精神矍铄。
哗啦啦!
冰石小屋也同时融化,浇了阿奎利亚一身,让后者冰天雪地中洗了个冰水澡,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双手的伤口在冰水的冲刷下更加刺痛。
阿奎利亚不去考虑为何出现这种变化,他现在只想进入赤色流光门,为自己兄弟提供一份助力。
“喝!”阿奎利亚大喝一声,就要用力一踏跃向流光门,然而下一刻流光门骤然缩小消失,让他的动作一滞。
还没等他开始思考,背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看你这样子,还死不了。”
阿奎利亚回过头,果然见到哪怕满身灰尘,依旧不改淡笑的林恩。
“你”他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林恩随手取出一瓶大红向他扔去,然后回望身后洒落在地,被冰水打湿的空间戒指。
“你这东西你看着吧,我去叫人运送。”
扔下这一句话,林恩就要前往最近的要塞,阿奎利亚见前者要离开,迅速问出心中的疑惑。
“约罗宁呢,继光之人呢?”
林恩头也不回答道:“那已经成为历史。”
阿奎利亚低头沉默,明白经过两年多的时间,他和林恩的差距越来越大,仿佛一道天堑横在了两人中间,看得见,却无法逾越。
时间悄然溜走,眨眼之间又过了两个月,这一天,北境靠近风之原的风雪镇,迎来了一位年轻的旅人。
那旅人年约十六七,穿着厚实的猎人装,一头茶色的中发用几根绳子捆在一起,自然地垂在脑后,外露的古铜色皮肤有无数伤疤,背着的一把硬木弓光泽褪去,显得老旧。
明明是少年,面上的表情却异常沧桑,一双本该活泼的眼瞳变得如狼一般锐利,唯有看向圣日教会设在风雪镇的教堂时,才变得正常几分。
少年人走在风雪镇的大街,径直往通往北霜城的大道行去,他的目标很明确,步伐很坚决,显然这风雪镇对于他只是路途的一处风景。
“距离北霜城还有一天路途,距离北雪城还有两天半路途,距离钢铁堡还有六天路途,只要六天,我就能再见到你们。”
少年望着北方,无声自语着,他的周遭全是往来的冒险者,不顾场合大声交谈,偶尔也会说出引人注目的消息,比如现在从他身旁穿过的两位冒险者。
“那魔怪潮持续五天还是六天了,真吓人,咆哮之森哪来那么多魔怪?”
同伴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听说魔兽都少了,以前隔三差五南下的兽潮都变成了魔怪潮,不知道是不是咆哮之森的魔兽都转成了魔怪。”
“以前总觉得魔兽可怕,现在魔雨降临后,发现魔怪更可怕,不仅难杀死,还有非常棘手的污染性,一个不慎自身被污染,会成为下一个魔怪。”
“最主要的问题是那污染难以处理,只有代行者小姐和守卫者先生能解决污染,其余人不管是什么实力都对污染没有办法,听说圣日教会和法师议会已经联合研究魔怪,试图找到驱除污染的办法,可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伙计,这你就错了,不是没有办法,而是那个办法很难达成。”
“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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