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怀疑这个答案，问我有没有最新的来电纪录。我出去拿给他看，都是些副总和经理打来的电话。他叫我这些自己处理，又看看自己的手机，两分钟前已经拿起来看过。

    我知道，他在等妮可的来电。他的私人手机没收过，问我有没有。

    我肯定他有打过给她，只是听她经理人说她最近比较忙，拍完我们公司的工作便得准备到外地工作，还有好几本知名时装杂志排队呢。

    说不定已经飞走了，她从来都来无踪c去无影，以前很多时候都是最后一刻才告诉男友。他不满：「就算妳不直接告诉我，也可以通知我秘书转达。」她辩说：「我跟你一样，有紧急工作嘛。你知道我这行业的时间很紧迫，内容场地一定好便立即得出发，哪来得及交代这么多？我们也讲成本效益，时间也是金钱！不光你们恒久的事情最重要！」他被她说到无话可说，因为集团一向都很多工作，他常要紧急出差。他甚少亲自告知女友，一投入工作便不理所有人和事，通常都是没交代，或者要我转告。她当然不满。

    这一个月好像过得很慢，不时他便向我要来电纪录，要不常看自己的手机，也坐立不安，坐几分钟换了几个姿势c又踱来踱去。

    脾气也跟着差，只是肉身在，灵魂早就不知飘到哪，也没听别人说话，然后又回来问，说我没说。我唯有笑着重复。

    「报告要一气呵成。」他不耐烦地瞄了瞄手机：「一件事要讲几次，妳新来工作吗？」是他一件事要听几次我又告诉自己：「薪水包含了」唯有这样才受得了他的无赖。

    他问我有没有他们以前的照片，我说不知道，这种事应该问坚叔。其实我从没踏进过总裁家里客厅以外的地方，所以根本不会知道。我已经算是走得最入的人，公司里的所有人—包括董事，最多只能到门口旁那个偏厅，原因是「不想把工作带回家，带到门口为止好了」，当然他有书房，我想是他保留多点私隐吧，毕竟有时他会在家中见客。

    他的家居很时尚和有品味，也充满活力，不像董事长家，气派又华丽，全是大大的全套原木家具，刻满云那样的花边，或者是云石面。他的家像豪华宇宙飞船，现代化的智能家居，灯槽会发出奇幻的灯光c用手机或者遥控一按，什么大投射屏幕c空调口便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伸出来，又可以控制灯光c开关门锁等等，只差没有一个机械人会走出来奉茶而已。他的客厅只需按几下便可以变成一个私人电影院。他向我介绍过只要他拿着手机，便可以开房间浴室里的水龙头，从客厅上到去便可以泡热水浴了，还可以躺着看天花板的「星图」—全是led灯和高级水晶，还可以操作计算机c打印等等。我老是想他的家什么时候会有对翅膀，可以随时飞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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