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偶尔打打闹闹,学校的日子多半仍是平静安宁的。然而一到周末,谅秋就不免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等她走出家门,见魏叔叔的车已经等在门口,李钰还兴冲冲地朝她挥着手。
谅秋走过去,先是很有礼貌地对驾驶座上的人道,“今天又要麻烦您了。”
“不麻烦,应该的。”魏叔叔笑意盎然,“你们能有这样的机缘我也高兴着呢,好好培训,争取排在队伍前头。”
两句话的功夫李钰已经有些等不及了,打开车门让她赶紧上来。
从谅秋家到展览中心相当近,即使停几个红灯堵一堵车,至多也不过十五二十分钟的事情。一路上李钰难耐兴奋地跟她反复道,“谅秋你还不知道吧,这次来的大人物是皇帝陛下哎!陛下本人哦!我们要去接驾哎!简直不敢相信!真的,我姨母昨天才告诉我的!我们怎么会这么好运啊!不过你别说出去哦,我也只跟你一个人说!”
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谅秋表示很了她现在的心情,顺着她的话头稍作感慨回应,就足以令小姑娘越发快活了。到地方,还是魏叔叔提醒她表现得庄重点儿,她才能回过神,摆出一副格外淑女的样子。
依着路标指示来到会场,便见门口有一名中年女子正在张长桌前安排签到,她面色板正,怎么看都像是教养女官的感觉。
谅秋心中不安感更甚,缓步走过去。
“姓名?”
“李钰。”
“田谅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谅秋敏锐地觉察出对方在听到她的名字后微微滞了滞。不多时,中年女子找到了李钰的名字并在旁边打上勾,随即让她快进去。李钰有意稍等等,却在女子的眼神气场下不得不依言而行,临走留给谅秋一个“在里面等你”的口型。
谅秋回她一个微笑,定神看向中年女子。
“名册里没有你的名字,你回去吧。”对方依旧没有表情,仿佛说着一桩无关紧要的琐事。
谅秋不由蹙眉。
是那个男孩儿把事情搞定了?抑或哪里出了差错?她不敢掉以轻心,遂多问了一句,“会不会是遗漏了,还是上次在离宫时把我的名字记错”
“不可能的事。你赶紧回吧,别在这儿耽误。”女子斩钉截铁,似乎很介意她在此地久留。
她既这么说,谅秋多待无益,本就不想掺合,如今也是得偿所愿。只不过其中过程如何,到底有些介意。还有,李钰想必有些担心吧,希望那名女官会给她个解释。
没让家里人来接,谅秋坐了两站巴士很快自行回到家中。林诗云见她这么早回家有些惊讶,不是说好的要跟同学出去玩一天么?
上周末的事儿谅秋并未跟母亲详细讲过,事到如今却想吐露一番并讨个主意,于是简单把前往皇家离宫c仪仗队选拔c礼仪培训c报到被退的前后始末说了说。当然,跟冷漠男孩的相遇以及迎接之人是皇帝这两桩她给避开了。
林诗云听闻后稍作沉吟,让谅秋把那位“魏叔叔”的联系方式给她,说“事情变成这样总得跟人家知会一声。”
这也是应当应分的,谅秋没异议。
魏叔叔听闻此事第一反应是讶然不可置信,他是知道现场需要多少人实到多少人的,缺了一名就等于队伍缺了个角,无论如何不该犯这样的错误。然而谅秋所描述的那名女官他也有印象,人是从京城来的,一向跟他们沪市的班底不打交道,此事既交由她负责便不太好打探,说不准人家是出于某种考虑把田家小姑娘给刷下了,再去开口询问反而弄巧成拙。因此,即便听出林诗云话音里的意思,他也不敢兜揽打包票,只说会去问问,之后给她们母女一个回复。
旁听对话的谅秋这会儿也明白过来,合着她妈是很希望她加入那儿童仪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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