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季家到医院,季如初将车开成飞机。
即便已在路上,向白薇了解了一些有关儿子的事,也还是在真正见到,儿子景瑜与那日,见到丽姨所带景瑜是同一人时,痛感加倍。
他看着瘦弱熟睡的孩子,怒极,痛极地晲向白薇,“我儿子急需骨髓救治,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是不是,如果我今日没有得知你所作所为,你就打定主意,即便看着我儿子离世,也不让我知道?”
“我......”白薇欲辩解,却是无话可说,因为她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到这一刻,再看她表情,季如初便什么都知道了。
包括,暖暖那晚会被韩煦送到自己床上的事,也猜到原因,直接问出,“想让暖暖神不知鬼不觉地怀上我的孩子,再在她产子时,使手段拿走她新生儿脐带血,就是你收买韩煦的主要目的吧?”
白薇闭眼默认,的确是她以巨资收买韩煦,借她是初暖老板亲妈之便,让酒店员工,提前打开他那间专属套房门,才促成他与余安暖的重逢。
她自认这个计划,非常完美,却不曾想,韩煦兰祁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竟会在第一次将人送上床后,就让余安暖发现同性恋身份,导致事情失去控制。
更没想到,他对余安暖的用情至深,竟到了即便失去与她有关的一切记忆,也还是会在重逢后迅速,对她生出情愫,处处帮助余安暖对抗韩煦的地步。
“这么想来,暖暖被韩煦骗婚也是你做的?”季如初又顺藤摸瓜地想到一点问出,神色状态,很是让人心疼。
一直默认,无话可说的白薇,听到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点反应。
她说:“我只是不希望她回国发展,遇见你时,会再影响到你才这样做的,那个时候,景瑜还没被检查出白血病,不然我一定不会找人把余安暖推荐给韩向前,不会促成她跟韩煦的婚姻。”也还好,韩煦是个同性恋,不碰女色,否则,即便是景瑜病到要死,她都不会把已经被别人糟蹋过的女人,送到他儿子床上。
一口老血,涌上季如喉头,又被他咽了下去,不露出太多破绽地扶床坐下,“你走吧,从此我们一家三口的事,再不用你插手半分。”
这种来自至亲的伤害,远比万箭穿心,凶狠得多。
白薇看似,凡事都为儿子着的所作所为,给了昔日余安暖致命一击,让她孩子一生下来就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也给了此时得知真相的季如初致命一击,将母子亲情,陷入爱不能,恨不能,原谅亦不能的痛苦之境。
更让他,不知该以何颜面,去挽回那个拼命生下与他的孩子,又差点因他万劫不复的挚爱姑娘?
他的宝宝,他的儿子,都因他而遭到无妄之灾,长时间与痛苦相伴,搏斗,而他呢?
他却在他们母子,最痛不欲生,最需要他时,过着风生水起,人人艳羡的精彩生活。
就算,这一切不是他所愿,他的罪孽,也并不比白薇这个始作俑者轻。
白薇听懂他那话的意思,既慌又气,气他竟真要为了女人,撇弃她这个亲妈。
下意识想要挽回,又被他别开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冷漠样给刺得闭上嘴。
心酸,不甘地盯着他,看了好了一会,才以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做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结束此次谈话,离开病房。
现在他正在气头上,怨她,恨她,不信等这阵子过去后,她来找他,他还真会对她这个亲妈置之不理。
丽姨见白薇离开,局促地站着,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季如初淡淡撇她一眼,“你也跟她走吧,以后景瑜由我照顾。”
“可你有工作,不能24小时守着。”丽姨闻言,立即接话,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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