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刚才被拒绝的鉴定报告,放到刘秀云手上,“这两份报告不是买的,是我拿暖暖头发去验的,我也是那天跟你们谈过之后,回去与我妈对质,才知孩子尚在。”
“当年没保护好暖暖跟孩子,是我的错,今后,我哪怕是倾尽所有,也定会护她母子安好,恳请您们,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哗啦”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冲出来的余力宏泼水,驱赶,“滚,滚出我家,不欢迎你。”
夏季,被泼冷水并不会冷,重要的是,这种待遇,季如初从没经历过,也没人敢这么对他。
这若是换作以往,换作别人,他即便不把人收拾死,也会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而此时此刻,朝他泼水,驱赶他的人是余安暖父亲,他气不起来。
不是没有自尊骨气,只是心里清楚,明白,过去是他跟他母亲对不起他们,对不起暖暖,他们怎么恨他,抵触他,都是人之常情,他没有怨怪,生气的资格。
他缓了两秒,连脸上的水都不擦,就又真诚地看着余父余母继续,“我会在接下来的一周之内脱离季家,脱离季氏,会尽快与暖暖成婚,恳请叔叔阿姨,能看在孩子需要母亲的份上,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季如初说完,弯下他一向挺拔骄傲的腰杆,对着余父余母行了个九十度大礼,“对不起,请给我跟孩子一条活路。”
是的,活路。
如果孩子最终无法治愈离开,暖暖也不在,那他定会是生不如死。
实际,他现在就已被悔恨折磨得距生不如死不远了,暖暖母子是这个距离的平衡点。
余父余母愣住,没想到,他都被这么对待驱赶了,还能做到这份上,没有一点不满,鞠躬请求他们时,也真给他们一种,他请求的不是机会,而是命的错觉。
二人一时皆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约而同地想到过去,他也是诚意满满地让他们放足了心,可结果呢?
他没有做到,把他们女儿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信不过你,更信不过你那恶毒的妈。”想到过去的余力宏直言,没有一点转圜余地的样子。
季如初直身,握紧身侧双拳,“那就给我一周期限吧,若是一周后,我没能脱离季家,季氏,随便你们想送暖暖去哪,我都不会干涉,至于我妈那边,我会二十四小时安排人留意着,不会再让她有伤害到暖暖的机会。”
想要让余安暖无后顾之忧地跟着他,就必须得先征得她父母同意,否则他即便是把人私藏在家,也无济于事。
只要她父母,再来一次自杀相逼,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与他决裂。
季如初看得通透,在提出一周请求后,将被保护德很好的一大叠文件取出,递给余父余母,“这里是孩子的详细病症记录,叔叔阿姨,可以看看。”
“我放在这里。”见两人没有接过的打算,他又弯腰放到门口干净处。
起身,“暖暖跟孩子都还在医院等我,我就先回去了,叔叔阿姨再见。”
该说的,能做的,都说,都做了,后面时间应当留给两人考虑,逼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
衣被泼湿,季如初回去医院前,特回家洗澡换衣。
余安暖看到他进病房的第一眼,就发现他衣服有更换,却没有询问。
只是在他进门一会后,起身,“你回来,我也该走了,景瑜我们下次再见。”
“妈咪”景瑜不愿,怕她此次一走,又会等很久才能有下次,便看向季如初求助,“爹地”
季如初回他一个安抚眼神,拉住余安暖,“我让人备了晚餐,等会送来,陪孩子吃完再走。”
下意识想要拒绝的话,在看到景瑜眼巴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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