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豪强公司大门,苏歧咧嘴笑了。“我老婆有一个大优点,什么好事儿都敢往自己这边扒拉。”
余慧子把一条浅紫色绸裙在身上比划着说:“不是我什么好事儿都敢往我这边扒拉,是覃菲丽一直想拉我进去,让我和她一起共享无利公司的优厚福利。”
在苏岐眼里,余慧子是一个永远不知道满足,特别喜欢变化,很容易见异思迁的新新女性。苏岐和余慧子相识相恋到结婚过家家的几年时间,已经耳闻目睹她调换了将近二十家的各种公司、单位。在就业环境越来越险恶僧多粥少的社会大背景下,余慧子频繁调换岗位并没有给她带来丰厚回报,却让她的工作环境越来越不好,薪酬待遇也越来越低微。几年来,余慧子一直在无奈和不甘心的想入非非里挣扎。她不停向苏岐抱怨,抱怨大学生就业难,女大学生就业更是难上加难。抱怨自己怀才不遇,这个社会不给她这种低分高能女人一个充分展示的机会。
凭心而论,苏岐实在不喜欢自己老婆一年到头始终陶醉在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辞工作再找工作的瞎折腾里,但是他又不知道用什么话可以劝说她知难而退。对自己的事情,余慧子一贯喜欢自己做主拿主意,听不进他的任何建议。
苏岐小心选择词句说:“别忘了,你只有一纸普通大学本科文凭,还够不上人家最起码的招聘标准。覃菲丽也就是给你那么说说,你不要拿起棒槌当了真。她一个驻西安小小办事处主任,在无利公司不但人微、而且言轻,她要能拉你进去早把你拉进去了。”
“所以她才要利用公司总裁出差来西安的机会让我和那位麻天际见一见面。覃菲丽说,无利公司实行的是总经理责任制,总裁麻天际就是说一不二的皇帝。只要他相中我,我只有一张高中毕业证书也不成问题,哪怕就是董事长亲自出面反对也是白搭。”
苏岐提醒说,“你大学里学的是文科,到人家金融投资公司去,你能干什么?”
“管他能干什么,先进去拿上高工资再说。覃菲丽和我从小都是一个大杂院里出来,她能在无利公司干到办事处主任,我当一个普通员工总可以胜任吧。”
“你和覃菲丽没有可比性,人家在国内名牌大学苦学了四年理科数学,又去美国戴回来一顶金融硕士学位的帽子。”苏岐调侃语气说,“而你,不过是在大学里狂谈了四年恋爱,还狂看了四年小说。”
“读书是人类的一种高贵行为,为了梦想读书。”余慧子顺口说出一段有关读书的名言,“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有的小说都不会白读,终究它们都会发挥巨大作用。”然后款扭细腰往卫生间去,走出卧室她又扭回头补充说,“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古人说的书,不是数学书,也不是金融学的书,应该和我看的那些中外小说最接近。”
苏岐调侃说,“但愿你能心想事成,把黄金屋给咱们搬回家来。”
余慧子笑着也调侃说,“如果真有那么功成名就的一天,我就回家来全心全意给你当老婆,再按你的心愿生一个白胖大小子出来。”
听老婆的调侃,苏岐笑不出来,却慢慢从心里浮泛上来好大一股子酸楚。苏岐和余慧子结婚三年多了,一直是没有孩子的被丁克家庭。所以说是被丁克,不是因为他们不喜欢孩子不要孩子。纯粹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收入合起来要应付还房贷,要应付不断上涨的日常生活支出,还要应付余慧子这种漂亮女人天生喜欢穿着打扮费用,完全陷入捉襟见肘的穷困窘迫里。他们已经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再去完成那个造人育人的过程。
苏岐十分喜欢孩子,从和余慧子洞房花烛那天起一直到现在,他一直在巴望老婆能够十月怀胎生一个俊秀小姑娘或者白胖大小子出来。只是因为生活穷困经济窘迫,这巴望一直就只是一个巴望,像水中月镜中花那样被高高悬挂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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