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莨夏的判断要从他们之间的站位和他身上似袍子一般的穿着。而且看起来三人站的位置真是别扭,却不失别扭的和谐。
莨夏看的就要笑了。这样何必呢?
这样的三人在一棵树下,树是什么树莨夏就看不出来了。
第二幅图,是女人和袍子男在屋里。
接下来,袍子男跨马。那马画的没有样子,软趴趴的,若不是在那男人胯下,莨夏都以为是一条狗,或者一只猫。
第四幅图,女人与大带男人出现在树下,那女人却是跌倒在树下。
莨夏看到此时,总觉得不就是几个年轻人的情爱之事,也值得画一回吗?
心中虽这般揣度,却还是看了下去。
再下去,房子就画的复杂了,虽然歪歪扭扭不像样子。确实是看着与众不同了。
而专门画了一幅房子的图,让莨夏看的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便是大带男人与女人的事,纷纷扰扰,讲的并不细致,看得出,女人对那大带男人没什么好感,因为在后面的图里,似乎是在数日子,大带男人出现在画面中的时候几乎都是在门外,连院子都没有进去。
还没看出什么来,就又出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肚子大,头上插着各种各样的头饰。莨夏这才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肚子也不小。
她不禁叹了口气,原来是妻妾之争啊。这朱家还真是无事可做啊,这样无聊的事也画出来。
狗血的剧情,莨夏看的有点无奈。再往下看,富态女人将那帕子女人打趴在地上。
再后来,她们生产了。
莨夏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调包
这两个女人的孩子调包了。
莨夏举起火往后看,已剩最后一张了。她看见,大带男人将帕子女人身边的孩子摔死了
莨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返回去再看一回,这才明白其中关窍。
原来,帕子女人怀的是袍子男人的骨血,而大带男人摔死了自己的孩子。
莨夏紧紧蹙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竟是这样荒诞无稽的一组壁画。而画这个的人又是谁?
难道这与朱家灭门有关?
莨夏吞咽了一口,当即坐下来,将快燃尽的火把靠在自己跟前。
火把的光照着她的脸,红扑扑的。鼻青脸肿仍无法掩饰她此时此刻的凝重心情。
二十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她突然想到慕章,云祖母,甚至想到祖母,外婆。他们都参与到其中。只不过死去的人已不能再说,活着的人又不会说。
那么,这一组壁画便是二十年前一部分客观真相。按照岁数来算,莨夏心里咯噔一下。
是成墨云。
她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是真的,那么,成墨云便不是成帝亲子,而是成帝的女人与旁人的孩子。
成墨云中宫嫡子的身份便是假的。
莨夏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一愣。当即否定自己。不会的,不会是那样。成墨云就是成帝四子,就是不折不扣的晋王殿下。
这壁画是假的。
莨夏这般想着,握起火把去用袖子蹭那壁画。怎知那壁画刻的深,擦不掉。
莨夏又低头去找石头,将壁画划掉。
划一幅容易,那么多幅。莨夏狠劲儿一幅幅划花,就在她划了五幅之后,手中的火把烫手,莨夏被烫的手一疼扔下火把。
谁知,火把一扔下去,便摔成两半。
一半是木头杆子,一半便是正烧着的点点木炭。
很快,火把便灭了。
即便是这样,莨夏还是照着记忆一张张划着那些壁画。
成墨云不该承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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