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和解成原本堪称神仙眷侣。不料一个月前解成忽然暴毙。沈惊鸿伤心之余请来蜀中各路名医也没有检查出死因,众人纷纷猜测是染上了不知名的疾病。
沈惊鸿却知道丈夫内力精深,从不生病。一怒之下便从蜀中最大的药铺——宝药堂重金购得一粒镇馆的定颜珠,将丈夫的尸体保存住不会腐烂。同时寄信给道源真人,请他派弟子来将解成的尸体接回京城,仔细探查死因。
纵然解成退出了神剑门,与道源真人仍有同门学艺之谊。道源真人便连夜派出弟子到蜀中接沈惊鸿和解成回京。所以他们才会在此和谢东来相遇,另一辆马车上装着的便是解成的尸首。
谢东来听完了来龙去脉,叹道:“原来是这样。”
沈惊鸿道:“不错。我们一路平安无事,偏偏在即将入城时有敌人偷袭,恰恰说明先夫之死必有蹊跷。我一定要查出内中原因,为先夫报仇。”
谢东来暗暗点头,觉得这女人虽然不会武功,行事却有豪杰之风,不输男子,着实可敬。
众人为防意外再次发生,日夜兼程赶路,终于在第二天深夜时分进入京城。
这两天谢东来与众人交谈的颇为投机,小桐虽然只是偶尔与他聊几句,但总是和颜悦色,挂着绝美的笑容,令谢东来大感快慰,仿佛活在了梦里。一个人的时候总忍不住偷偷高兴。
此时已是深夜,城中居民早就安枕而卧。街上虽然无有灯火,借着月光仍然可以看清整个城市的轮廓。
只见一条河水从城中央发源,环绕数匝穿城而出,犹如金龙盘旋,为皇城添了无限生机。脚下大路宽阔平坦,道路两旁种植着排排高大树木,亭亭如盖。风帘翠幕。月明星稀,微风将幽香送至身前,令他早已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放眼望去,高楼深庭数不胜数,商户酒肆更是望之不尽。不难想象出白天到来时街上的热闹情景。
整个京城面积极大,仅谢东来目力范围所及,便已经比自己出生的塞远镇大上了七八倍不止。他心中震撼,暗道这趟行程果然没令自己失望。若始终呆在荒野高山中坐井观天,怎知世上还有如此繁华之地?又想到这份繁华乃是大宋皇都,也不禁隐隐自豪起来。
沈惊鸿知道谢东来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方,早就打过招呼,邀他到自己的居所暂居。谢东来推辞了几次,终究难拒好意便答应了下来。随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向前行进。
一路七转八转,来至一条偏僻小巷,清风扑面,顿时将巷外的熙攘隔绝开来。巷内住户虽少,只有四五家,却俱是深庭大院,雕梁画栋。透过朱门碧墙依稀可见亭台楼阁。脚下青石堆砌,四周杨柳堆烟。闹中取静,显得深幽不凡,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居所。
众人一直走到巷子尽头才停了下来。谢东来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去,只见朱红墙院,高门大厦,门前两对大石狮子足以让刁斗小民生畏。门牌上写着“沈府”两个字。他暗道:“解夫人本姓沈,莫非这是她家?”
沈惊鸿望着深红色的大门,难掩激动。却仿佛又不敢上前,脚抬起又放下,踟蹰了好一阵才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轻轻扣响了门环。
一声、两声,清脆的响声传了过去,片刻后听见门内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这么晚了,是谁在扣门?”
沈惊鸿道:“是福伯吗?我是沈惊鸿。”
“呀!”福伯在门内讶异的叫了一声,急匆匆打开大门,举着灯笼照向门外,惊喜道:“二小姐,真是您回来了?”
沈惊鸿道:“福伯,是我。二十年没见,你还好吗?”
福伯老泪纵横道:“好,一切都好。”忽然迟疑了一下,道:“老爷知道您回来了一定很高兴,稍待片刻,我这就去通知他。”
说罢举着灯笼颠颠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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