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摆弄良久,柳其华直觉得浑身骨头被全体晃散了架。听着某人层出不穷地吟咏诗词,她下定决心作个文盲。以免自己听了脸红心跳,偏偏回不了嘴。
不必月色入室,黄药师也知道妻子必然羞极而怒。两颊相偎,她玉滑酥润的小脸滚烫。吐出的气息,如香花微搦,娇娇点点c细细柔柔c凉凉暖暖,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这真不是他的错。黄药师不愿分辨。既然宝刀未老,为什么要隐藏实力?夫妻行周公之礼,本是人伦之举。如同扎根于沃土,是植物的本能一样,一旦有隙可乘,便无法遏制。
良久,柳其华才得空稍平气息,徐徐吐出两个字。“浑蛋!”
黄药师在她嘴上重重亲了口,笑着反问。“我这浑蛋表现如何?你满不满意?”
他在做市场调查吗?柳其华为之气结。费了半天力气,才把腿从他魔爪下解救出来,使劲踹了他几脚。“浑蛋,去死!”
黄药师任她作死,笑道:“看来为夫的表现,令你失望了。没事长夜漫漫,咱俩继续畅谈,不要急着下结论。”
柳其华平日里行止颇有些男儿气,但女孩家的羞怯始终还是占了上风。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找回场面的硬气话。
眼见黄药师兴致勃勃,准备连场夜战。柳其华知道再不示弱,恐怕她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她眼珠一转,搂着黄药师脖颈,张口乞怜。
“阿固,我又累又饿还渴。你摸摸良心,从昨天到现在,我可歇过半个时辰?你光嘴上疼我,有什么用?我不干,我要休息。你要不依,我就哭给你看!”
她这人外表柔弱,内里刚强,所以平时霸道不讲理是常态。如此软语撒娇的样子,黄药师很少见到。
黄药师知道这小坏蛋在故意扮可怜。在路上,肉脯c林檎,她可没一样少吃。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妻子,他还能凌虐慢待不成?虽然路上赶了点,但她一直在轿中呼呼大睡,以为他不知道?
所以,废寝忘食的人是他!一直在消耗体力的人也是他!她坐享其成还抱怨不止?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黄药师伸手在她屁屁上用力拍了下。
“好,全依你。”妻子娇语连连,小意求恳,他没办法不心软。何况,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今天欠的债,难道不用还吗?
黄药师想到两人儿女成群的样子,不禁笑容满面。
窗外,绿竹猗猗,花香阵阵。黄药师躺在旧居的床上,听着竹叶沙沙,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期。浑身上下,充满了随时准备迸发的激情。
他把柳其华揽到怀里,默不作声。只片刻功夫,这小坏蛋就陷入甜美的梦乡之中,不顾自家夫君亢奋难眠,亟待挑灯夜战。
天色渐明,黄药师看着妻子甜美安适的睡容,顿觉世间极乐,莫过于此。
第二天,依例打扫的仆妇,推开昔日大公子的房门时,吓了一跳。
床铺凌乱不堪,褥上隐见双人躺过的形状。
“大白天,见鬼了!”仆妇登时大叫着,跑到主家那里禀告。
主家哪里肯信,结果却有使女说道:她路过大公子房前,曾听到里面有男女相戏之声,清晰可辨。后来床板吱嘎响个不停,把她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屋内,再没敢出来。
怪事当然不只这件。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族谱被人扔到地上,翻看时赫然发现传闻中早已作古的大公子那栏,多了些注释和条目。以致于黄氏族人对着柳其华这个名字,一阵阵发懵。
等好事的族人打听到嘉兴确有柳氏其人,不仅大大有名,而且新作人妇时,不禁惊骇万分。
从此临安府的和尚道士频频出入黄府,生意立时好了许多。
柳其华回到桃花岛听黄药师说起这件事时,笑得直不起来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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