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程剑也放下电话。
李邈问,“都搞定了?”
“搞定了,”程剑伸个懒腰,“这是对她们有利的事情,还能再不答应?”
李邈道,“我觉得这回是有点欺负人了。”
他是不太爱关心这些弯弯绕绕,但也不代表他就不明白。方煦宜让这一步,做了多大牺牲,他还是知道的。
闻言,程剑点点手里的笔,过了好几秒,才道,“方煦宜这个人,大气,可惜了。”
“怎么说?”
李邈有点糊涂,大气他理解,可惜又是个什么意思?
程剑道,“前面那句你懂。”
李邈点头,方煦宜这次主动让步,确实很见气度。
委屈都是他受了,还要退一步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让于欣兰那边先提试镜,这样面子上都好看。
“他也不是就光受委屈,”程剑道,“这前前后后所有人,都要承他的情我这么说吧,你是不是得记着他这一次?”
李邈点头。
“张阳是不是更得记着他的好?”
李邈一怔。
程剑继续道,“我也得记着吧,那陶定家和王季瑜,难道就不记着是谁抬的轿子c送的人情?”
“既然如此,”李邈问,“那还可惜什么?”
“可惜”程剑面上终于露了点颜色,却不是惋惜,而是沉思,“方煦宜这个人,没什么野心。”
他细细道来,“眼下的情况,如果于欣兰要硬卯,不见得没有办法。他要是个不甘心的,就绝不会提这一回。”
见李邈要说什么,程剑截道,“我知道,还有试镜会,他又不是直接认输。可理是这么个理”
话锋一转,“你自己想想,陶定家要是没有把握,她能这么干?方煦宜演技是可以,但如果要你拍电影,你是绝不会用他的,对不对?”
“他看着太好了,”李邈乍然被戳破心思,有点尴尬地解释,“大荧幕上,最适合拍点爱情喜剧其他商业片也行。”
国恨家仇大时代一晃眼,也不是演不出来。
但再往深里走,那些忍耐和顽强,生活的琐碎逼仄与不堪更沉重严肃的探讨,就无法令人相信。
“方煦宜的气质是那种,浮着的,你快找个词——”
“美好的。”程剑道。
“对,美好的。”李邈在自己的纸上勾了个玻璃瓶。
“给人做梦用的,碎掉也行,也美。但是让他受苦,蹉跎消磨,郁郁不得志,无能为力那就不行了。”
观众不能接受的。
也干脆一并承认了,“但那个厉秉行,天生该拍电影,别说你没看出来啊。”
程剑转了转笔,道,“厉秉行的气质倒不错复杂,很有层次。如果这回没有先见方煦宜,我是一定会支持陶定家的。”
李邈有些愕然地,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勾勾描描,望着程剑。
“方煦宜或许有别的可能性,”他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就是需要激发一下”
这次试镜,倒是个好机会。
《越人歌》的剧情,说来也简单。
王朝中期,天子软弱昏聩,权臣当道,吏治,朝野上下一片怨声。
正逢权臣大寿,天下居然下令,命幼弟燕王元慎亲教歌舞,以便到时为太傅祝宴。
于是江湖义士罗浮雪,受朝中清流所托,潜入燕王府邸,伪作伶人,预备在寿宴之上进行刺杀。
燕王此人,与天子是截然相反的性格,精明强硬,却万般不在意。府中蓄伶人数百,皆有绝艺,成天游玩取乐,沉溺度日。
罗浮雪入他府中,很快从伶人中脱颖而出,被选入寿宴表演,受燕王亲自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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