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这是她熟悉而且充分自信的领域，几乎不受任何外力干扰。

    方煦宜没有看过她刚才和厉秉行配合的那场戏，不然在罗浮雪回答“婢子会舞”时，他立刻就能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处理。

    因为陶定家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所谓表演，就是从生活中提炼动作，进行艺术化加工，只有真实存在的，才更加可信。

    去旁边另外拉过张椅子坐下，方煦宜尽量跟她保持着一米左右的安全距离，斟酌语气，“武戏上没法和厉先生媲美，自然只有在文戏上下点功夫，这场张力足。”

    从选戏来看，是个正确的方向。

    就好比唱歌的选秀节目，须得选一些爆发力强c高音多的曲目，方能先声夺人。

    他们这回试镜，让自己准备片段，跟这种选秀是一个道理。

    陶定家微微颔首，但随即给他比了比台词的长度，“有点少，”她细细分析，“全靠肢体和表情，你台词的优势给不出来，很吃亏。”

    方煦宜是科班出身，又学得话剧方向，当年上学的时候，台词也是被老师夸的。

    所以他演电视剧也对，电视剧更依赖语言叙事，简而言之，在形式上是靠声音传达信息，观众可以不看画面，光听就能了解所有情节。现在很多演员表演不到位的电视剧，都靠配音演员救，就是这个道理。

    方煦宜选这场戏不是不对，但台词不多，他的优势没有发挥余地，等于平白丢掉一个加分项。

    “我知道，但是这场的冲突是最剧烈的，要么就只有街上那场，台词更少。”这个问题方煦宜当然考虑过，但是选来选去，其他的都不合适，“程剑的本子还是电影场景感更强。”

    适合镜头叙事。

    陶定家沉吟片刻，手上慢慢往前翻，指着一组被圈过的数字问，“这场准备了吗？”

    意思很明显，她想换戏。

    抛开方煦宜准备了一整周的那场，另外选段。

    相当冒险的做法。

    如果换做别人在这里，岂止不会答应，多半还要怀疑她是故意使绊子。

    可话说回来，换做是别人，恐怕也不敢就这么邀请支持竞争对手的陶定家搭戏。

    方煦宜嗯了一声，他整个剧本都背得差不多了，无论陶定家换哪场戏，都应付得来。

    “但是这场会不会有点长了？”伸手过去翻了页，“两个人的台词都很满，我怕会拖。”

    “那就从中间开始，”陶定家也伸手比了比长度，“结尾到这里”

    眉头又皱起来，这样时间是控制住了，但是情绪的铺垫到不了位。本来就相对平淡，再从中间直接插入进去，他们又没有什么时间排练，万一方煦宜的情绪带不起来，等于直接出局。

    一犹豫，她又翻到后面，右手按着本子，“要不然还是用这场，正好台词少，还能过一遍。”

    方煦宜还拎着前头那页的页脚，闻言，倒是把书页一抚，摊开在她重选的那场上，“就这个吧，反正又没规定时间。”

    隔着印着油墨的纸张，两个人的手重在一起。

    像是从前玩儿游戏，把字蒙上了，随便念一句，另一个就要回答，到底是哪一场，接着对下去。

    那时候陶定家接戏虽然少，每年一两部，但是背台词该痛苦还是痛苦。她事事要做到最好，本子一到手，仔仔细细分析过，就开始背。哪怕后面要改，最后电影出来跟剧本也不见得一样，之前的也照样背。

    总归她接的片子都质量高，编剧好，这么一稿一稿地琢磨，工夫并不算白费。

    方煦宜起先跟她学了这个习惯，手上舞台剧的本子一摞一摞地背。他记东西倒是比陶定家强许多，往往陶定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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