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超脱,在尘世间挣扎,在这苦海中争斗,只求能超脱出去,不作这世间的刍狗,不做这滚滚世间的蝼蚁。
一步步的修行,一步步的晋升,就是逐渐超脱的过程。而没有力量,怎么超脱。
“只是,现在才突破,又有什么用呢?”风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点力量改变不了大局,也不能影响整个族群的命运,就算突破了,又有什么用呢?
“或许,自己可以逃走?”筑基以后,与之前的练气期不可同日而语,神通法力更是成倍的增长,只要愿意逃,逃到深山老林之中,或许还是能够逃的掉。
“只是,难道自己就真能就这样挥身离去不成?一人的逍遥自在,而不顾及族群安危,父母恩重。”
出征时,依稀还记得父亲的谆谆教导,温厚的眼神看着自己,对自己寄托着厚望。
还有母亲那慈爱的眼神,身上的衣服就是她一针一线勾出来的。
以及青梅竹马的期盼,一个人站在门口,痴痴的望着他。
想到这些,他就不禁哽咽不能成语,手紧紧的抓着酒杯,青筋暴起。
风白定了定神,他毕竟不是常人,心中逐渐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望着木桌上的战报,心中下定了决心。
“父母,孩儿不孝,你们的恩情,就只有来世再报了。只愿再做你们的儿子了。”一行眼泪流下,风白抽泣着。
白发人送黑发人,无疑是这个世界上再悲哀不过的一件事了。
不过,更加悲哀的是,他的父母还要承担两次。
这时,风白又回忆起那年,青衫少年,鲜衣怒马,与青梅竹马一同在草地上游荡,你牵着我的手,我握着你的手,相顾无言,却有一种默契在心中。
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吧。还有父母,三弟还在人世,就让他来代替我供养你们吧。
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折子,小心翼翼的倒进面前的酒杯中。
细碎的粉末掉进酒杯里,原本清澈的酒水,一下子变成一种诡异的透明来。
风白正了正衣冠,整理好仪容,拿起酒杯,从容喝下。
风白大口喝了进去,酒杯边缘有水流了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痕迹,一时之间,不知是泪水,还是酒水。
才是片刻,眼睛和耳朵c鼻孔里都流出血来,眼前一片模糊。
风白眼前模糊一片,只余下单纯的鲜红色。
模糊之中,他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呼声,仿佛重新回到了少年时代,在艳阳下扑到了母亲怀中,承欢膝下。
风白双臂无力的垂下,身子向后一倒,手搭在在椅子上,双眼微合,七窍中都流出鲜血,神态平静,就此失去了生气,再也没有动作。
眼前一片模糊,就在风白跑到母亲的怀抱之前,眼前的世界消散开来,一切烟灰云灭,最终陷入黑暗之中。
虽现在已经是半夜,联军大败,全军上下都弥漫着不安的气机,但对于中军大帐的安保还是到位的。
没过多久,巡逻的士兵闻到了血腥味,掀起帐子,看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将军死了。”
然后全军都是大哗,仅存的秩序也在这喧哗之下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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