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的外公叶老爷子是曾经的山西督军,本就显赫一方,后来带兵参加抗战,为民族抛洒热血,颇为世人称颂尊敬。
纵然如今移居海外,但在华人界仍有很高的威名和人心,他府中的私兵,在南洋也很有分量。
而司家虽说和政府关系极好,但叶家这些年也逐渐发展成了吉隆坡的工业巨头,再以叶家从前在山西煤铁生意的门道,又拓展了军事,为政府提供武器设备。
因此,二府私兵对峙,气氛于微妙之余更是带了几分紧张,谁都不想真起冲突,却也不愿就此示弱。
陆遇受康琴心的调度带人而来,进屋唤了声“表小姐”就站在旁边。
司雀舫望向康琴心的眸角微凝,透着几分危险,更像是警告。
康琴心明白他是在等先前问题的答话,“抢人”之说是存在的,她不可能任郭南落在司家手中受尽拷问不顾,这对叶家是极大的侮辱。
她在等康英茂带江永旺过来,现在人未至,并不适合开口。
于是,就着叶家兵搬来的椅子,她不慌不忙的坐下了。
瓷杯里的茶水味道太浓,她刚抬起就放了回去,微微蹙起轻眉。
陆遇斥了声端茶的小兵,改向康琴心赔罪:“馆子里的人都被扣起来了,我手下的都是粗人,不清楚表小姐口味,您别计较,我这就让人去泡杯咖啡来。”
“算了,我也不渴。”
陆遇却很重视,又嫌大老爷们不精细,非要喊人去巷子口买,十分的认真:“爷说了,见您如见他,是万万不可怠慢的。”
康琴心瞄了眼鸠占鹊巢的司雀舫,他手边还茶水点心俱全,便没有再阻止。
康书弘忍不住眼红,嘀咕道:“小舅舅就是偏爱二妹,什么时候见你们这般待我这位表少爷了?”
司雀舫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扫视,像是觉得颇有意思,弯了弯唇角。
以前叶家少东家如何宠溺小外甥女的事迹也听说过一些,原以为被捧着长大的女孩子不是弱质纤纤便是嚣张任性,没想会是个能顶事的。咖啡送来的很快,特有的香味让康琴心提了个神,回望了眼对面的司雀舫,吩咐人再去买一杯:“二少这么晚还奔波在外,不辞辛劳的替我小舅舅整顿赌馆,总是要好好招
待的。”
司雀舫含笑道:“那就多谢康小姐了。”康琴心见他心情尚可,似乎并没有被气势冲冲而来的叶家私兵激怒,心中虽有几分颓败感,但趁机言道:“二少,赌馆里的事情我已与您交代清楚,日后若有疑问,大可传
馆内人员前去问话。
无论是康家还是叶家都将极力配合,不知现在可否先放郭南出来?您瞧,馆内事务冗杂繁重,换做我一人可顾不周全。”
她身后站着陆遇,外面又有叶家的私兵,相较之前的问话更有了几分底气。
“本少倒不觉得康小姐会顾不过来。叶先生既然能把叶家的生意交给你,那康小姐身上必有过人之处。康公子,你说对吗?”司雀舫浅笑的看向康书弘。
康书弘本来就介意康琴心得宠,闻言嫉妒心又起,但想到还得靠着康琴心护自己周全离开,闷声着不想说话。
康琴心即道:“二少误会了,小舅舅把馆子交给我并非是信我有能力打理好。我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大能耐,想来无论我怎么胡闹折腾,他都觉得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就比如哪日我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谁,难道别人还要真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她笑吟吟的看着司雀舫,半真半假的再道:“好似二少这样大名响当当的人物,无论是政界军界还是商界都地位斐然,自然也不会为难我一个姑娘,不是吗?”
许是她的目光太认真炙热,又或是这高抬的话听着太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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