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

    黎音挑起话头，无奈人家不接茬。她一把将手机砸过去，服务生一刀劈下，手机瞬间成了两块废铁。

    “大哥，好厉害！”黎音矮身一闪，顺带鼓鼓掌。

    服务生像杀人机器一样冷漠，对黎音的打岔丝毫不起反应。黎音见小聪明耍不来，趁机翻到沙发后，冲进厨房抄起平底锅和锅铲迎战，叹口气：“这造型真丢面。”

    现在要找她麻烦的人可多了，这凭空冒出来的，肯定不是黎寒兄弟那伙人，至少人家还关在局子里，也没有一上来就砍人的习惯。

    这家伙一刀一个狠，怕是要她的命。

    黎音上蹿下跳，带着服务生在房间里团团转，家具毁得七七八八，人却毫毛没伤到。服务生砍红了眼，几个大步把黎音逼到死角，黎音左闪右躲，刀子都落了空。

    “不行啊，你这准头太差，喝了酒出来的吧？”

    “你这未老先衰的队伍，乖乖在家打打牌，没事不要学着杀人。”

    “要不要我站着不动，让你砍两刀？”

    黎音灵活得像条泥鳅，时不时挑衅两句，服务生被她刺激得脸红脖子粗，手中刀法更乱，怒急之下，服务生嘶哑着嗓子喊了几句，黎音听不太清，讽刺一笑：“原来还是个哑巴！”

    许是说中了难堪之处，服务生面部变得狰狞，他捏紧了刀，朝黎音狠狠地捅过去，黎音得逞一笑，身子向侧边倾倒，左手撑地，右腿如弹射出的炮弹砸在服务生胸口，只听得肋骨碎裂一声，服务生吐出一口鲜血，瘫在地上。

    “谁会派个哑巴过来杀我呢？”

    黎音走近服务生，一脚踹开他手中的凶器，嗖地一声，刀被扎实地钉在墙上。服务生的眼睛顿时布满了难以置信，黎音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脸：“可惜了，你的主顾还不知道我的底细那，让我猜猜看，到底是谁要我的命。”

    “或者，你告诉我，我饶你一命？”

    黎音话锋一转，觉察到服务生的不屑和质疑，她轻轻一笑：“法治社会，杀人要偿命，但是，让你断手断脚残废终身，我花点钱就能处理得干干净净。”

    服务生无动于衷，黎音会意，又笑：“原来是个不要命的。”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能拿钱干杀人的勾当，后路想必都安排好了。

    “你既然不在乎你的生死，那我也不跟你客气。待会儿警察就来了，我就要一份你的资料，回头把你干的事和你的惨状往社会上一张贴，没关系，你看不见，但是你在乎的人看得见。”

    服务生的身体不自觉地一颤。

    “以后啊，你的父母就是杀人犯的父母，儿女就是杀人犯的儿女，爱人就是杀人犯的爱人。”

    服务生瞪大眼睛看向黎音。

    “可怜呐，你给他们挣的钱他们也不敢用，家里没了个男人，钱多了，狼也就来了。或许你有几个好朋友，能够接济一下，给点拌了老鼠药的剩饭剩菜，那钱就是他们的了。”

    服务生呜呜地叫着，发不出声音。

    “钱啊，都是小事。你说你但凡有几个靠谱的朋友在身边，也不至于走这条路。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身边那些歪门邪道的人也不少吧，希望你家不要是个女儿，不然被人卖到莞市，下半生可就有福了。”

    提到女儿，服务生的眼神忽而明亮，忽而狠厉，忽而又黯淡至极。

    “原来真有个女儿。”黎音嗤笑，“愚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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