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人就是一个月前将她的前身打下山崖之人——采花大盗花恋蝶!他能打死自己第一次,就能打死自己第二次!这杀身之仇怎么化解?真是冤家路窄,她今天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的!
花恋蝶观察着他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觉得青阳宁仿佛脱胎换骨般,让人觉得陌生,也有趣。
想着自己先前在市集点他穴位,他体内竟然毫无内力一般。这未免太奇怪了,习武之人,就算受了伤,只要不死,经过月余的治疗也应该多少恢复了一些。看他能带着丫头逛街,也说明他身体应该恢复大半才对。可这青阳宁偏偏体内半点内力都无,仿佛从来就没习过内功一样,以他的修为,是绝对伪装不出来,也骗不过自己的。哼!不如将他穴道解开,倒要看看青阳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行,这青阳宁武功在自己之上,如果真是假装的,将他穴道解开,自己又打他不过,那不是作茧自缚?啊,有了。花恋蝶嘴角轻扬,微微一笑。伸手摘过身旁树上一朵小花,站在离青阳宁两三米之外,轻轻一抬手,花儿仿佛如小石子一般“嗖——”地打在青阳宁的左肩之上。
随着小花重重地砸到自己肩上,青阳宁顿时感到左肩一阵疼痛,随之上半身穴道被解开,但仍觉得身体微微发麻,下半身依旧无法动弹。
她不知道花恋蝶想要做什么?现在的她可是一丁点功夫也不会!解了她一半的穴道是想玩猫爪老鼠的游戏吗?士可杀不可辱!这么一想反而激发了心中的豪气。于是大义凛然地对花恋蝶吼到:“来吧!反正我什么都忘了,现在一点武功都没有,你要杀要剐直接来就是,不要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把戏,士可杀不可辱!”说完把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花恋蝶一眼。
“哈哈哈哈——”花恋蝶一阵大笑后,问道:“杀你?我现在倒是有那么一点想杀了你,你可知我已经等了你足足一月有余。”
什么?!他等了自己一个月?难道这个淫贼知道了自己的“身事”,打算将她先奸后杀?!于是小心试探道:“等,等我做什么?我可是男的,纯爷们!”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况且这和你是男是女没有关系。”花恋蝶笑道。一边笑一边用长长的手指撩拨着自己的墨色长发。
他的手指可真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不去弹钢琴真是太可惜了!手这么漂亮,却长了一张见不得人的脸,天天戴着个面具,居然还想男女通吃!内心也太黑暗变态了。
“我不喜欢男人!”青阳宁满脸怒气地说。
“我也不喜欢男人。”花恋蝶笑着说。
“那你等我做什么?难道想和我拜把子吗?”青阳宁没好气地问。
“哈哈哈,我发现你变得有意思了。”花恋蝶又是一阵大笑,绕着青阳宁上下打量,却又不敢靠近,始终与他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
笑完之后花恋蝶忽然脸色一变,说道:“我等你,可不是想和你这种伪君子拜把子的。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将你打下悬崖?”
“什么,什么,冤枉?”听这花恋蝶言下之意,之前的青阳宁并非他所杀。其实所有人都是听小叶子的叙述,推断当日将她打落悬崖的应该就是这个采花大盗,但并未有人亲眼看到证实,就连她这个当事人也完全不记得了。
如若按他所说,苦等自己一个月就是为了追问自己为何冤枉了他,看来也真是受了不白之冤。但是没做过就没做过呗,干嘛还要抓她来问个究竟,不免看不起他,这变态还真是个气度狭隘之人。
于是轻蔑地说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之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到底是不是你把我打下去的也只是你片面之言。况且,就算不是你把我打下去的,犯得着用这种方式把我抓来吗?你直接到我们家去说个清楚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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