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唐聿城的同意,第二天上午,安小兔起床吃了东西,便钻进书房里去了。
中午,唐聿城下班回来。
以为安小兔还没起床,回到房间一看,没有看到人,以为她出门了。
问了老管家,才知道安小兔上午十点左右就起床吃东西了。
他想了一下,便猜到安小兔可能在书房里。
推开书房的门,见安小兔坐在沙发上,正低着头,手里拿着他写的日记本。
“小兔,吃午饭了。”他朝她走了过来,轻声喊道。
安小兔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唐聿城见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脸颊还有些泪痕,心脏猛地揪痛了一下,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安小兔合上日记本,赶忙低下头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没事。”她重新抬起头,朝他扬起一抹笑。
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仿佛被谁欺负了,委屈又伤心,唐聿城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抽掉她手中的日记本,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给我说说,怎么回事?”他的语气霸道而强势,顿了顿,补充道,“不说我就吻到你肯说为止。”
安小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威胁她。
“嗯?”他嗓音沉沉地问了声,低下头,作势要吻她。
她吓得立刻双手捂住嘴巴,睁大的眼睛,防备地望着他,忙不迭点了点头。
唐聿城看着她眼巴巴的模样,想吻她的念头更强烈了,不过时机不对。
“说吧,刚刚为什么哭?”他再次问道。
安小兔放下捂住嘴巴的双手,改为回抱住他,轻声解释道,“没什么,就是看你的日记,记录小安年成长的,想到我不在的四年里,你照顾安年那么辛苦,一时忍不住……”
她刚才看的那本日记,是他来到c市第一年写的,用轻描淡写的笔风记录着安年小时候的事,日常记录简洁明了。
比如安年小时候早上几点醒的,几点吃东西,然后带着安年去上班,还有安年什么时候哭了,又或者换尿布,午睡多久,晚上几点睡觉……这些琐事,他每天都不厌其烦地记录下来。
有时如果有别的新鲜事,他也会记录下来。
安年生病的时候,他记录得特别详细。
她刚才在日记里看到其中一篇,是说他和安年来到c市的第三个月,正值季节交替,安年因着凉而发高烧了,高烧来得凶猛,39.2°,去了医院, 然而吃药和打退烧针都没用,或许是因为发烧难受,安年不肯躺在病床上,即使睡着了,可一放到床上,安年就会立刻惊醒并大哭,不得已,他只能一直不撒手得抱着,连续抱了十几个小时,直到安年的高烧退了,他陪安年喝了些粥,父子俩才一起在医院病床上休息……
日记的文字记录很朴实无华,没有用任何修饰词或者形容词,可她却能想象到他照顾生病的安年有多辛苦,想到那些画面,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难受得几乎窒息。
还记得安年刚出生的时候,就只允许他抱而已,只跟他亲近。而安年生病的时候,也一直粘着他,不肯睡床。
“不哭了,安年很好照顾的。”唐聿城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淡淡说道。
那小家伙比别的孩子要懂事,就是平常会是不是皮一下,特别欠揍。
安小兔吸了一下鼻子,眼睛还是红红的。
“聿城,对不起!”她抱紧了他,把脸帖在他的胸膛,哽咽着说道。
他们是夫妻,明明应该一起抚养安年长大的,可是她却消失了四年,让抚养安年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又当爹又当妈的。
“别说这些话,我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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