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姨蹙眉将盖子打开,一闻,立马嫌恶退开:“还是烈酒,明日不准备上朝了?”
“哎,白洪毅当众抗旨不说,先前那些激烈反对废后的人却一个个争相倒戈替白家抱不平,什么抱恙在身?分明是程永风为保白家的借口,无论帝君做得再好,满朝文武没一个肯心悦臣服,他又为白月湘着了魔,那当初大张旗鼓迎娶落帝妃还有什么意义?先后若在世的话,非被咱们活活气死不可。”
“这不是也没其他法子吗?”情姨摇摇头,悲痛望天,她想先后不会责怪大伙的,深吸口气,含笑摆手:“送进去吧,这孩子的确压抑得太久了,偶尔是需要发泄发泄,明日我会想办法唤醒他的。”
云曳点点头,刚要走,想到什么,为难道:“还有件事,帝君似乎对我越来越不满,反倒是刚进宫不久的一个小宫奴很得他器重,阿情,你看要不要干脆来个永绝后患?”末了,阴郁眯眼,杀意森然。
情姨愣了愣,思考半响,摇头:“先不着急,待我去查查他底细,一国天子,身边哪能没个贴心奴才?你啊,就是因为不该管的瞎管,反遭排斥,如果那宫奴当真能令他身心愉悦,又非细作,可以纳为己用,呵呵,那可真是他三生之幸。”
“哼,何止是三生?这个小三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有这等机缘。”愤愤的端着两坛佳酿奔向大殿,好吧,他承认小三子是个机灵鬼,无论多难缠的人,都可投其所好,帝后那么泼辣难缠,他都可手到擒来,而且最主要的是发现帝君开始重用他时,没学其余人趾高气昂。
这人啊,要真做到不忘本,着实不易,若非小三子当时也给他跪下了,今后这老脸还如何得保?
会做人,太会做人了。
很快,密室中,男人就斜躺矮塌中饮下三壶,而云曳只能站在门口旁观,没办法,他滴酒不沾,而且一杯就倒,无法陪他共饮,抿抿唇,每当面对此刻的墨千寒时,除了心疼就是心疼,有谁知道这个孩子究竟背负了多少重担?一定很幸苦吧?更苦涩的是,这一路连个可喝酒畅谈的知音都没。
朋友?他不能有朋友,因为很多事一旦捅破,说将天给硬生生撕出个口子都不夸张,他只能独自去忍受无边寂寞,用他的孤独来完成宏愿。
墨千寒把玩着斟满酒水的白瓷杯,扬眉向彩画伸去,后无声饮尽,后继续自行斟满,不断反复的试图来个一醉方休。
夕阳无限好,祝思云悠哉悠哉的坐在院里临时搭建的秋千上研究图纸,手里苹果都啃出了蟠桃的感觉,明显心情很不错,呵呵,能不好吗?刚才云三齐来说,墨千寒去无尘殿了,也懒得管无尘殿是什么鬼地方,反正历来只要他去了那里,当晚绝不会走出半步。
所以没有墨千寒的日子,祝思云过得很舒心,哎,如果能永远都不出来该多好?
不过这绢布上的地图咋这么复杂?半个小时过去,都没找到出路,谁这么缺德,把帝宫建造得如此坑爹?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呵呵,那是他们没见过这张地图。
每当以为找到正确路线时,又发现全是死门,平时见的蛇人也不多啊,哪有七千多守卫?而且个个是高手,索蛇钩随身携带,还有那挂满倒刺的打魂鞭,这些她早有领教,此生都不愿再去尝试,尼玛,合着她就逃不出去了?所有出口都被神佑军严格把守,连个狗洞都没。
也是,放眼望去,满地巨型爬虫,哪个不长眼的狗敢四处乱窜?不行,她必须找到出路,即使接受了蛇人身份,也不要跟一群神经病老死宫中,问谁是神经病?墨千寒首当其冲对吧?还有那些个后妃,就为了个连生理需求都满足不了她们的男人争得你死我活,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而且在她的印象里,蛇不都是喜欢穿梭在丛林的吗?这里倒好,一个个甘愿当笼中鸟,建造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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