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命左右将殷破败尸首,抬出营去,於高阜处,以礼安葬毕,令众将攻城。
这边纣王在殿上,与众文武议事,忽午门官来启奏:殷破败因言触忤姜尚,被害,请旨定夺。纣王大惊,旁有殷破败之子,哭而奏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岂有擅杀天使?欺逆之罪,莫此为甚。臣愿舍死,以报君父之仇。
纣王慰之道:卿虽忠荩可嘉,须要小心用事。殷成秀领人马出城,杀至周营搦战。子牙在营中,正议攻城,只见报马报入中军,有将讨战。
子牙问:谁去见阵走一遭?有东伯侯出班道:末将愿往。子牙许之。姜文焕调本部人马,出了辕门,见是殷成秀。姜文焕乃道:来者乃是殷成秀!你父不知时务,鼓唇摇舌,触忤姜元帅,吾已诛之,你今又来取死地。
殷成秀大怒骂道:大胆匹夫!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吾父奉天子之命,通两国之好,反遭你这匹夫所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定拿你碎片万段,以泄此恨!骂毕,纵马舞刀飞来,直取姜文焕。手中刀劈面交还,二马相交,双刀并举。有赞为证:二将交锋势莫当,征云片片起霞光;这一个生心要保真命主,那一个立志还从侠烈王。
这一个刀来恍似三冬雪,那一个利刃犹如九秋霜:这一个丹心碧血扶周主,那一个赤胆忠肝扶纣王。自来恶战皆如此,怎似将军万古扬?
话说二将大战三十馀合,姜文焕乃东方有名之士,殷成秀岂是文焕敌手,早被文焕一刀,挥於马下,可怜父子俱尽忠於国。姜文焕下马,将殷成秀首级,枭回营来,见子牙备言前事,子牙大喜。且说报入午门,至殿前,奏:殷成秀被姜文焕枭了首级,号令辕门,请旨定夺。
纣王闻言,心魂不定,忙问左右:事已急矣,如之奈何?左右又报:周兵四门攻打,各架云梯火炮,围城甚急,十分难支,望陛下早定守城之计。
纣王未及开言,旁有鲁仁杰出班奏道:臣亲自上城,设法防守,保护城池,且救拈眉,再作商议。纣王许之。鲁仁杰出朝上城守御不表。且说子牙见守城有法,一时难下,随鸣金收兵回营;子牙与众将商议道:鲁仁杰乃忠烈之士,尽心守城,急切难下。况京师城垣坚固,若以力攻,徒费心力,当以计取可也。
众门人齐道:我等各遁进城,应外合,一举成功,又何必与他较胜负於城下哉?子牙道:不然,令众人进城,未免有杀伤之苦,百姓岂可遭此屠戮哉?况都城百姓,尽在辇毂之下,被纣王残虐,犹其惨毒备尝;今再加之杀戮,非所以救民,实所以害民也。
众门人齐道:元帅之言甚善。子牙道:今百姓被纣王敲骨剖胎,广施土木,负累百姓,痛入骨髓,恨不能食其内,而寝其皮。不若先写一告示,射入城中,晓谕众人,使百姓自相离析,人心散乱,不日其城可得矣。
众将道:元帅之言,乃万全之策。子牙乃援笔作稿,後人有诗,单道子牙妙计。诗曰:告示传宣免甲戈,军民日夜受煎磨;若非妙计离心膂,安得军民唱凯歌?
话说子牙作稿,命中军官写了告示数十张,四面射入城中,或射於城上,或射於房室之上,或射於道路之中。军民人等,或拾此告示,打开观看,只见告示上写得甚是明白。怎见得?只见书上写道:“扫荡纣王天保大元帅,晓谕朝歌万民知悉:天爱下民,笃生圣主、为民父母,所以保毓乾元,统御万国。
岂意纣王,荒淫不道,苦虐生灵,不修郊社,绝灭纲纪,杀忠拒谏,炮烙虿盆,淫刑惨恶,人神共怒。孰意纣王,稔恶不梭,惨毒性成,敲骨剖胎,取童子肾命,言之痛心切骨,民命何辜?遭此荼毒,今某奉天讨罪,大会诸侯,伐此独夫,解万民之倒悬,救群生之性命。况我周武王,仁德素着,海内通知,本欲进兵攻城,念尔等万姓久困大火之中,望拯如渴;恐一时城破,玉石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