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苖仁不就是之前贪没军饷被爹爹按军法处置的那个吗?”苟从忠插嘴。
“在主帅帐中搜出来两封信,一封烧了一半还有一封算是完整,都是你的字迹。”萧允辰道,死死地盯着苟鸿风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第一封写得是‘攻上山头’第二封写得是‘攻之不成,祸于萧一’。”
苟鸿风的脸色变了,震惊的表情过后便是气愤“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件,更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当时派去京中打探消息的人发来飞鸽传书言明城楼之上皆是苟家将士,皇上大怒。”
这件事但凡回京便能知道事情原委,事急从权,苟鸿风担心城中百姓也担心皇上的安危才做出此举,只是此举的确是逾越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白鹿事出之后皇上派逍遥王查案,逍遥王拖了德亲王身边的季师爷到林子里,战事平息后才去找人。”萧允辰不动声色“他只找到了一封血书,血书矛头直指德亲王。”
正是这封血书叫萧允辰心中的疑虑消失了大半。
苟鸿风没有说话。
“这封血书我还没有交给皇上。”萧允辰道:“除了这封血书,一切矛头都指向你。”
苟鸿风的脸色有些难看有些自嘲的道:“想我苟鸿风一生戎马没想到被人陷害用的也是兵事。”
“若是为此,那皇上为何不一入京便将我们抓进来?”苟从义倒是觉着有些奇怪。
听他这么一说,萧允辰自己心中也觉着奇怪。‘我一定是被那个疯子给影响了。’他忽然这样想,只要有了一点证据便下意识的偏向苟家觉着苟家是被诬陷的。
“让皇上动怒还有一层缘由。”萧允辰深吸了口气打算把一切言明。
“礼部尚书孤独钺上本弹劾苟帅和孤独太师勾连贪污受贿结党营私陷害忠良。”
这三位听的又是目瞪口呆。
“孤独尚书怕是糊涂了吧?”最先开口的却是苟从义“爹爹若当真贪污受贿家里哪里还需用你做公主的例银补贴?”
萧允辰听了倒是一愣,这一点他倒是没想到的。苟家难道就如此清贫么?
萧允辰忽然想起先帝在时似乎没少给苟家赏赐,到了他继位以后越发的看不顺这些武将赏赐便少了些,再加上现在连国库都空虚
不过苟家上下应得的俸禄似乎也不少啊?怎么就需要苟从安作为公主的例银补贴了?
萧允辰打算等寻了机会好好问问苟从安。
这种想法很是奇怪,就好像他不是被那个疯女人关在这里而是来这里和苟家父子谈心的一样。
“阿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苟鸿风在愤怒之后皱紧了眉头“该不会是受人胁迫吧?”
看他这态度倒像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善后便是清者自清来的淡定。
“已经无可查证。”萧允辰道:“孤独尚书身子虚弱又坚持亲笔书写怕是劳累太过再加上悲痛纠结在写完这封奏折后便去了。”
说到这里萧允辰也有些惋惜和伤感,孤独尚书是个好尚书,为官这些年一直克己奉公,整个吏部更是被他管的严明有序。
“阿钺是个好孩子,可惜了。”苟鸿风也是有些伤感。他这样就像是普通的长辈对小辈一般,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孤独太师老年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去。”苟从忠也是有些悲伤。
他们两个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时光将他们的感情磨得更深了些也更淡了些,再加上他们重要的人也才离世叫他们无法把悲伤的情愫分给旁人太多。
萧允辰没有说话,只等着苟鸿风的下文。
“安儿,后宫不得干政,你是怎么知道的?”苟鸿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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