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下午时与季尧那通电话的谈话内容,林微尘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合情理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的猜测。
季尧回来,是在找那张“结婚证”。
“呵——”林微尘嘴角噙着一抹苦笑,那人现在算什么?两个人的关系断都断了,再把那张结婚证找回去又能证明什么?假的“结婚证”,原本就什么都证明不了。
找来扫帚把垃圾一点点清理回垃圾桶,林微尘解下沾了秋露的冰凉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去厨房做饭。
曾经都是季尧做给他,后来那人倦了他,不愿再为他进厨房,林微尘也学着自己做。
但做饭这事儿真的要看天赋,整整两年,林微尘依然是那个不尝一口就分不清盐和糖的人。
挽着袖子,点上火烧水,林微尘下了一点点挂面,冰箱里没有鸡蛋和蔬菜了,面里没加配菜,清汤寡水的,好在还有一包榨菜。
就着榨菜,简单扒拉了几口坨得软乎乎的面条,林微尘早早回卧室上了床,连澡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洗。折腾了一整天,身子酸的难受,好在天气凉了不怎么出汗,一天不洗也没关系。
原本林微尘只是想上床躺一会儿然后起来备明天的课,毕竟才晚上八点,时间还早。谁知他身体太虚,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早晨七点半,连闹钟响都没听到。
顶着一张苍白到吓人的脸,林微尘没时间吃早饭,抓起外套就去学校。走着去学校怕来不及了,林微尘打了车。
“师傅,去附属中学,麻烦快一点儿。”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林微尘一眼,等林微尘坐下后他道:“小伙子,你是老师吧?”
“啊?”很少遇到主动搭讪的司机,加上刚睡醒,林微尘反应有些慢,“您怎么知道?”
“嘿嘿,气质在那儿摆着呢,儒雅书生气,而且你不是说去学校吗?”
“呵”林微尘笑了笑,“您洞察力真强。”
“现在老师身上的担子也不轻,尤其是毕业班,学生压力大老师压力也不小。”司机师傅打开了话匣子。
听司机口音是个外地人,大嗓门,人看着也爽朗,把控着方向盘,他再次从镜子里看了林微尘一眼,“年轻人工作认真拼劲儿足是好事儿,但也要注意身体,你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林微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应着:“嗯我有些感冒谢谢师傅关心。”
师傅调大了暖风,放了首舒缓的歌,“是,最近流感很严重,你回去喝包三九试试,一包下肚回头用被子一捂,发一身汗,保管药到病除!”
林微尘含蓄地笑了笑,心中温暖许多,清早的倦意被驱散了。
有时来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关心,也是一剂熨帖心灵的良药。
到地点后林微尘付钱,与司机师傅道了别。
有些人注定只能些陌生人,一转身就各自成了天涯海角,想到这里,林微尘心里又有一点点怅然。好的,坏的,值得的,不值得的好像从小到大,他都没一件能留得住
到教室后林微尘发现讲台上多了一把椅子,视线只在同学们脸上一扫,他就判断出是谁给他的了。
程果一手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眼皮却抬起来偷偷往他这边瞄。林微尘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是做了贼,对方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用口型对程果说了谢谢,林微尘开始讲课。
一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了,下午林微尘按照医院的时间点,准时去住院部报道挂点滴。
小护士给他扎针的时候气鼓鼓地一直数落他,“你这人怎么这么扭?不是说住院不让你回去吗?昨天晚上查房发现你不在了,害得我被护士长说了一顿!而且你自己的身体你不在意吗?”
“害你挨骂了?”林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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