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尘没有要那些钱,南菲摇摇头,走出大厅上了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南宫城也坐在里面。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叫作南宫城的人在喜欢着,他因为你的难过而难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回头或者你转身,我都在。”
“如果这样的话我愿意用另一个七年,让你相信‘你可以不相信海誓山盟,但可以相信我’。”
“哥,你看!它像不像护身符,送给你!无论怎样,你以后都要快乐啊。”
当那辆黑色的车从门前消失时,林微尘耳边又响起南宫城曾对他说的话。他跑出去,目送对方离开,似乎看到在玻璃车窗后,南宫城回了一下头。
那是林微尘与南宫城对视的最后一眼,可隔得太远,那人眼中究竟含着什么,他看不清。
夜里醒来时,房间里没有开灯,飘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黑暗中,床边趴着一个人,开始他以为是李卫东或者叶知秋,因为林微尘只有白天在,晚上要去附院。可很快,他发觉身边这人的气息格外熟悉。
季尧想抬手去触碰,又不敢乱动,怕惊醒了林微尘。这时,也许是压着胳膊睡了太久,有些麻,林微尘颤了一下,悠悠醒了。
“阿尘?”季尧轻声唤道,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是我吵到你了?”林微尘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温声问:“喝水吗?”
“不用”季尧摇头,伸手拉住了林微尘的袖角没让他去倒水,道:“你怎么过来了,他呢?”
林微尘知道季尧在问南宫城,他低下头。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季尧担忧道。
“没事。”林微尘笑了笑,“他昨天就康复出院了。”
“”季尧一怔,眼神暗了下去,“你终于可以放心了罢。”顿了顿,“那个他刚出院,你不陪着他,来我这里做什么?”
“这段时间,我都照顾你。”林微尘道,扯开季尧的手,去倒了一杯温水来,喂他喝下一些。
季尧觉察出不对,喝了几口水之后就挡住林微尘的手,皱着眉道:“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林微尘一顿,垂眸轻声道:“他车祸后失忆忘记了有关我们的一切”
季尧的身体依旧时好时坏,但总体趋势是在逐渐好转,慢慢可以起身,可以下床,甚至去医院楼下走动。因为是暑假期间,林微尘也没有太多工作,所以能够经常来医院陪他。
对于南宫城的离开,林微尘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在季尧看来,似乎他对南宫城的感情并不怎么看重。季尧也开始选择性遗忘,忘记两人最折磨的那几年,也忘记七年的空缺,他深知自己时日无多,所以贪心地想最后再占用林微尘一点点陪伴。
等身体稍微好一些时,他拉着林微尘去公园的人工湖边散步,去宠物收容所里照顾生病的狗狗,或者偶尔得到医生的许可回家住几天,躺在天台看星星。
林微尘一一配合,他很少提起自己在美国的时光,更不会主动去提南宫城,只有在季尧问时才会说起一些,说起西雅图的樱花广场,说起包着大白兔奶糖的幸运水饺,说起一块金牌代表着的护身符
季尧以为一切都将这样平淡又温和的过去,延续至他生命的终结。
直到那天,他与林微尘躺在人工湖岸上的草坪上,阳光晴好,万里无云。林微尘靠着他的肩膀睡着,睡容恬静,在呓语时,或哭或笑,唤的都是南宫城的名字,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一直都错了。
林微尘并非已经放下了南宫城,而是这些日子,一直在他身边强颜欢笑。
回医院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南宫城曾经的车友,迟早。
两人在寒暄之时,无意中提起了南宫城。
迟早说,南宫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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