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想着想着,赵美婷心里呼唤起梅格玲,牵挂如千丝万缕在心里纠缠着,交织着,她还能记起在紫华市第六医院见到梅老师时的情景,那时,她丈夫就要撒手人寰,17岁的女儿正顽强地与病魔殊死搏斗,在生离死别的巨大悲恸中,手术费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母女俩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她曾去过她们家,向梅格玲老师请教过给学生换座位的事……
清泪从赵美婷两旁的脸颊滑落,她心烦意乱,在她心里梅格玲永远是最优秀的老师,是她崇拜的偶像,她知道梅格玲从来都不愿意欠钱欠人情,可是她最终还是欠了学生家长的钱,因为欠钱她,付出了生命中最喜欢的事业。梅格玲给14位家长还完钱后,还给她往银行卡里转了7万块钱,那是当初她借给梅老师的钱。
梅格玲辞职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最喜欢的三尺讲台,离开了回旋着朗朗书声的校园,赵美婷曾多次给梅老师打手机,但电话起初无人接听,后来就停机了。梅格玲是有意躲着她,也躲着所有人,她的微信、qq和所有联系方式都不再使用,就跟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她甚至与所有人做了最为坚决最为彻底的诀别。除了记忆里,再也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
“梅姐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她女儿的病好彻底了吗?在喧嚣冷漠的城市里,这对可怜的母女凭什么安身?”一连串的问号散落在赵美婷的脑海里,她再也坐不住了,赶紧拎起挎包离开数学教研组,大步朝校外走去。
梅格玲以前的房子已换了新业主,业主给她提供的手机号码,正是现在已停机的号码。在区院子里赵美婷失落地走着。在紫华市梅格玲也没有亲人,她们母女俩现在在哪里?她们靠什么生活?
在紫华市场实验学期中考试前几天的一个周六上午,王一薇早早起床给付子傲准备了丰盛的早饭,她把晨晨撇在家,然后急急地带着豆豆下楼。临走时,她跑进卧室声说:“华中,锅里给你们留着饭呢,吃完饭后你记着把锅一洗。”说完,就轻轻拉上房门蹑手蹑脚地离开,生怕吵醒晨晨。
本来付华中说他要开车送豆豆参加ia学科特长评估活动全国大赛,可是,王一薇说什么也要自己送孩子去考场,这对孩子来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自己的参与,她肯定会后悔会自责。陪读早已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如果哪一天不和付子傲在一起,她的心里就会空荡荡的,跟丢了魂一样不知所措。
一到区门口,王一薇就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要是搁在平时她轻易是不坐出租车的,出租车贵,没有坐公交实惠。可是今天非同寻常,儿子要和全国的同学进行比赛,她想知道孩子到底会不会怯场,有没有能力把其他同学比下去,马上就要升初了,这次比赛可以测出付子傲在学阶段数学学科的学习水平。
付华中在家里带着晨晨,带孩子的事情实在太琐碎,两个时后,他都有些招架不住,后来,他给晨晨说咱们一起去接妈妈接哥哥好不好?晨晨非常高兴,付华中把孩子放在后排座位上,驾车来到考点。
这时考试刚刚结束,考点在一栋写字楼里,一大早就赶到的家长们等了一上午,这会就赶紧往校门口凑。“考的怎么样?题难吗?”家长们急切地问着自己的孩子。王一薇跟其他家长一样,她原本坐在马路道沿的行道树下。考生们跟
暴涨的洪水一样在写字楼的楼道里涌动着,一浪压一浪,吵吵嚷嚷,一出门就四处泄洪,冲向不同的方向。
王一薇赶紧抬屁股走人,径直朝校门口冲去。
从付子傲上学起,像这样的校外考试王一薇已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她只记得最早的时候,见别的家长坐在马路边等候学生,特别是一些年轻妈妈也席地而坐,她觉得很不雅观,她说什么也不会扑嗒一声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时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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