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原来如此。”
清儿那么乖觉敏锐的人,真的是这孩子的亲姐姐?同样是姐弟,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佑佑啃着肉干笑的狡黠。
“五小姐,到明天凌晨里就能到旸山了,有一些人家,小姐要下去休整吗?”令九和令四换着撑船,现在轮到他休息,就过来问一句。
舒锦抬头,温和噙笑的眼神一下子沉静淡漠下来,并无冷淡之色,却忽然让人感到一种无声的距离感,“嗯。到那里叫醒我。”
船上有令九令四两个男人非常不方便,上个厕所都要停船上岸,洗澡更衣就更没办法了。
令九无语的退下,总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事实上舒锦对人向来是这样的态度,不亲近不远离,保持着清楚的距离。只是对小孩子总会宽容一些,如果孩子不闹的话。前世她就常去孤儿院当义工,也只有面对天真的孩子或独处时她可以放松下来。
虽然佑佑完全不能当做小孩子来看待,但这么乖巧的模样加上凄惨的身世,让舒锦不自觉的就心生同情,也就格外善待一些,甚至可以开个玩笑。毕竟对她没有恶意,不像是顾清蘅那样小小年纪口蜜腹剑。
或许真的是这一路上摆下的迷踪阵发挥了作用,直到抵达旸山都没有异常。饶是如此,令九也非常警觉,留下两人看船,四人都随舒锦找了人家沐浴更衣,买了些农家的东西,立刻就回去上船。
虽是凌晨吵醒了人,但看到几个彪形大汉,又有不少银子,也就没有发作。
舒锦一行人上了船就立刻离开,半刻钟都不曾停留。如果查到了山村,就一定会查到她们的形迹,从一开始几个人都没有要掩盖的意思,一是时间不够,二是知道瞒不了,索性不去浪费时间,抓紧时间离开。
从旸山到洛城就快的多,入夜宵禁前就能到。
颠簸了这么久,齐宁受不住,脸色惨白惨白的靠在船边一口饭都吃不下,好在很快就到了洛城。
清儿不晕船,但一路上没有一点要做的事,无趣得很,一听到了洛城急急的跟着舒锦下去了。
很快就找了普通的客栈住下了。
不是城中最好的客栈端竹居,哪样太过显眼,只经过的时候见得客栈看了看,找了一家干净整洁的住下。
也因为这个想法,舒锦错过了一次探寻真相的机会。
而生意遍布大江南北的天然居,也来了万俟家贵人。
贵人要求包下天然居,天然居老板认为不可,就告知了客人绝不强行驱赶。客人大部分都离开,生怕得罪了权贵,但也有自己就有些势力的不给面子不肯离开,还想要结交,几乎都是住天字号房的人。
据说是万俟家。
是夜,端竹居大火吞噬了近整座楼。
端居最好的房间里,交谈声断断续续。
“……嚣张……你……又回来……为何……不可信……”
“又不是……名义,既然……万俟……又何必……”
“……来了……你不要命了!在……不是你……”
“嗯。……知道……太烦了些……”
“知道还……他们……现在……惠靖……猖狂了……”
“无妨……”
“你小心……她……在?……和那边……”
“……还没有……明天……”
“呵呵……你是……到了……害……不够惨……他……”
“……所以……死了。”
一温润一轻狂的声音在火中平稳的起伏,平稳的甚至称得上温和,片刻又消失不见。
背景音乐是密密麻麻的金戈交击之声,如怨如狂凌厉逼人。夹杂着兵刃入肉的钝响和闷哼,血光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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