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病员与其在这里拖累,不如离去。
夜色凉如水。
远处喧哗依旧,人影密密交织,鼎沸繁荣。
对面一人含笑道“不是。”
……不是什么?
舒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晏陌是在回答她方才的问题。
理智状态下智商上线的舒锦直接无视了心中淡淡的抗拒,不耻下问道“为什么?”
晏陌笑吟吟的目光扫过不远处被捆绑起来挣扎着试图自尽的两人,轻声道,“因为,目的不同啊。”
舒锦“……”
难道不是为了杀她?
话说,一个武功不高的护卫,即使再怎么出其不意,阵容也太寒酸了些。
现在这些人是为了杀她,这么说……那护卫不是?
原主习武并不是多大的秘密。
一个护卫能给她造成威胁是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原主了,但刺客不知道。
恐怕敌人也很惊讶吧。
舒锦微笑,“这样啊。”
晏陌果然知道呢。
那个黑衣剑客……
令九站在舒锦身侧,悄悄拉了下舒锦的衣服,动作极其细微。
舒锦侧过头看到令九警惕的眼神,心中一凛。
来了吗?
令九做了个“毒”的口型,并未避着晏陌。
对面清隽的男子笑的越发从容安然意味深长。
众目睽睽,舒锦无法让令九几人也喝下茶水,只能暗示他们调节内息,尽量减少毒素的吸收。
明宣又倒来的茶水滚烫,不像方才那样温度适中。
舒锦耐心的等待,全神贯注。
……夜色凉凉人渐稀疏。
还有一些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在篝火旁或跑或坐神色欢欣振奋,偶尔有人也会好奇的向这边观望。
小摊的主人已经收摊走了,不敢来惹这几人,连晏陌和舒锦用的桌椅都不要了。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全神贯注了半夜的舒锦全身都僵了。
人呢?
刺客呢?
毒呢?
一瞬间几乎有一种怅然若失。
舒锦撑着困倦的双眸向对面看去,明宣被烫到一样转头避开,晏陌一手撑头垂目安然。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秀造型。
舒锦伸手在桌子上轻扣了两下,短促沉闷的低响在空旷的夜色里传去很远,惹得较近的几个百姓转头看来。
“看来没有人来了啊。”晏陌垂着头慢悠悠的下了判断。
舒锦看着对面似睡非睡的男子,克制住掀桌子的冲动,平静的道,“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天知道半夜客栈还会不会开门。
“哦。”晏陌抬起头,看了眼舒锦面前没有被动过的茶水笑了笑,“先吃些东西吧。”
明宣已经把点心放到了桌子上,或许是因为站立太久,动作都僵硬了不少。
舒锦没有吃夜宵,晚饭早就消化了干净,但看着点心一点胃口的没有。
勉强吃了几块,
舒锦木着脸没有起身。
回去也没有地方去,还不如就在这里看看歌舞。
有幸可以在客栈里过夜的清儿也一样难以成眠。
佑佑睡的香甜,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清儿的碾转反侧。
即使上了药,双手背面的疼痛也没有消失,钝钝的刺痛,只要碰到一点就会撕裂了肌肤。
清儿盯着黑沉沉的屋顶,稀薄的月光涂抹出窗纸的横格,远处的喧哗隐隐传来。
她其实很怕。
蝼蚁尚且偷生,况乎人哉?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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