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顾忌什么,少女不甘的收回目光,重重甩袖,乍响的破空之声细而尖锐。
想到刚才顾清兰的话,少女冷笑一声,极轻极浅,也极冷。
可惜了,还是晚了一步。
窗外暮色深沉,天际红云似火,肆意漫卷。初春略带寒意的风挟着枝头零落的枯叶飞舞,齐宁小心的关上窗子。
回身倒满茶水,又恭谨的奉上。
舒锦握着杯子取暖,脑海中想起白日里顾夫人的话。
从中推断欲杀她之人并非舒家,这让舒锦松了口气。
不过,却很可能和家里的某些人有联系。
她现在体内只有一丝气感,就总觉得自己力大无穷身体轻盈,都可以掌劈山石了。
舒锦刚试过,虽然是错觉,但确实各方面都增强了许多。内里暴动时,她能感觉到丹田汹涌的力量,而她只是有了很少的一点,还是掌控不熟练的情况下。若果这样都不入流,那这个世界的巅峰武力,岂不是可以劈山断岳了?
乱想了一阵,舒锦又笑自己多想,顾夫人只这几个月和她相处,和原主相处的时间更是只有短短两个月。从顾夫人对她的态度来看,两人之间也是客气有余亲昵不足,未必就多了解原主的武力值,评价不高许是习惯性的认为她年纪小就弱。
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掌控这具身体的她,确实是个战五渣。
默默决定出行之前都早起练武,争取掌控内力。
饭后又看了一会儿书,怕对眼睛不好,舒锦早早就睡下了。
数十粒烛光摇曳生姿,照的一室昏黄暖色。
榻上的浅蓝色人影透过重重纱帐,宛若剪影。忽然一声嘤咛,细弱的字句零碎的吐出,舒锦紧蹙着眉,挣动了几下。
白日的情绪已散尽,但留下的影响依然让她难以安眠。
舒锦在做噩梦。
在屋中守夜的齐宁听到动静醒来,望着纱帐中辗转的人影目光闪烁。
轻唤了两声,舒锦并没有醒来。
齐宁轻手轻脚的取来了从舒锦住进来就沦为摆设的鹤枝鎏金莲纹熏香炉和一匣子香料,点燃放在床边。
摸过腰侧绣囊取出一粒药丸服下,齐宁重又睡下。
紫烟袅袅,无声无息的侵占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纱帐之后人影渐渐安静下来。
夜已深。
窗子被缓缓的推开。
室内的烛光在庭外映出模糊人影。
一夜安眠。
当暖色的阳光投入室内,驱散了初春的寒意时,舒锦悠悠转醒。
素白的手指拉开叠帐,室内的光亮让舒锦下意识的眯起眼。
愣了一下,舒锦才反应过来这么亮,已经近中午了。
睡了太久,头昏昏沉沉的痛。
昨晚好像又做了噩梦,处处都是肆意吞噬的c妖魔般张牙舞爪的火苗和深深浅浅殷艳入骨的血色,宛如地狱一角。
依稀的,又望见皎白的衣角自火光之中从容前行,踏过一地血色步向不知名的远方。
那身影似是有些眼熟,她却想不到更多的细节。
没有叫齐宁,舒锦将放在枕边的衣裳拿过来,自己动手穿上。端茶送水还好说,让别人给自己穿衣裳她总觉得不自在。
舒锦将素色中衣穿好,又披上颜色极浅的蓝色外裳。
因为父母死讯未发布,舒锦不好直接穿纯白孝衣,但也不能穿的太鲜艳,就一直穿白色内衬,外披浅色外裳。
室内能听见外面鸟雀啼鸣,却无端让人觉得静悄悄的。
齐宁不知踪影,舒锦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应。
前世舒锦作息非常规律,早上七点醒,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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