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暗中。
这可绝非是稠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虽说是黑暗的环境,却显得过于通透了,好比置身于黑水晶之中,目光所及的一切层次感依旧分明。
不远处,遒劲粗壮的古树根系缠绕着一块巨石。在有些渺茫的微光中,依稀可以从岁月的侵蚀之下看见这块巨石上有着不知是壁画亦或是文字的精致图样。
远处,遒劲粗壮的古树根系缠绕着一块巨石。在有些渺茫的微光中,依稀可以从岁月的侵蚀之下看见这块巨石上有着不知是壁画亦或是文字的精致图样。
一阵风荡漾而过。随着叶子的“飒飒”声响,耳畔传来一阵轻曼的铃声。
铃声的来源是生长在古树根系旁发出蓝色荧光的风铃草。
细弱的枝干无法堪起那风铃花骨朵的重量而使得风铃花都向着地面垂落。每一朵风铃花都泛着莹莹的蓝色光韵,颜色却有着细微的差别。
由于光是由内向外的四射出的,所以定睛看的话,还可以看见花上那些极细微的脉络,风吹过,或聚集或零散在草被上的花朵随风招展,花蕊轻荡,发出了那悦耳的铃声。
夜风小了些,可是风铃声却越来越喧嚣了。随着铃声的渐振,一道白影突然闯入了静谧的萤光之森。那是一只高大的白色九尾狐,它在古树之间穿行,如同过隙白驹般的矫健身影不断出现又隐没在林影间。
它那白色绒爪交替着在地上轻拨,身子就像风一样掠过了地面。
无意间被爪子撩拨到的风铃花由此发出了清脆绵密的声响,而原本估计是在草叶上休憩的萤火虫被突如其来的躁动惊起,快速的浮空后四散开来,像是被抖开的床单,在半空中形成了独特的光轨。
白狐在巨石躺卧的古树前不远处开始减速,小跑一跃绕上古树的根蔓,借巨石巅一跃而上,到了古树最下方的一根粗壮的树枝。它接连从一个树枝不断跃向另外一个更高的树枝,一直到了古树的树冠之际。
白狐蹲坐在树巅,此时扬起的九只毛绒尾巴婀娜的摆动着。它昂起脑袋,妖异的绛色眼线勾勒下的狐媚眸子望向了夜空。
头顶这片璀璨的星海。群星闪耀,点缀在绸缎般墨黑柔顺的夜空。月明星稀是不存在的,一轮圆月高照。可月亮在这夜空中并非是一枝独秀,群星有的已然汇聚成了一条长河,刹贯天际。
这些虽然壮观,但明显不是此刻的关键。
在比星月更低的空中接连出现了流星。从远空中看来,这些流星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一个二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此方天幕上,闪耀着绚烂的光拖曳这亮羽,在这被海环绕的几块大陆的穹顶上拖沓的飞着。
这些诡秘的流光还在不断地增多,不仅仅再只是像九尾狐这般通灵或者强悍神秘的生物,这方世界上的生灵多多少少都明白异变已经开始出现,只是不知好坏。
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躁动,他们从遍布这世界版图的各个角落涌出,雪原c火山c山地c丘陵c森林c湖泊c河流c沙漠他们中的不少甚至是才刚从香甜的睡梦中惊起,便随着身旁窜过去的大小身影一同汇集在了地表c高处,仰望星空。
这之中也包括了本来就生活在这方世界的人们。
看着愈发疯狂瑰丽的夜空,这就像哪个该死的写生画家打翻了他的调色盘,可能把整个天空都染上乱七八糟颜色的只能是上帝,哦,上帝。
城墙上值夜的年轻士兵一屁股跌坐在雉堞后面,呆愕仰着头望天。这时候但凡是有幸在第一时间看见这异象的人们,面对发生着的未知变化,只能怀着敬畏与不安合十双手向上帝祈祷。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在躁动中醒来,燃起了灯光,手忙脚乱的穿了衣服带着滑稽的睡帽汇集在街道上,世界各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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