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这时,李达也懒的虚以委蛇,就算对方不找上来,他也要踢上门去。
“管事五爷的位子,我不让位,你不能抢,但是那口刀是你抢来的,你得还给我。”
杜五眼中冷光闪烁,“五爷好大的口气。”
话音一落,杜五猝然发动,脚跟一搕,发出像铁蚕豆一样炸响,脚掌比手掌还灵活,黑影一闪,戳向李达腰际。
这一招在杜门拳中叫七星锥,武行的说法是踢灯,脚跟发劲,戳向人腰际肾俞穴,因肾脏旧称命门之火,故曰‘灯’,其实还有一个蹬踏劲的意思,阴毒的很。
李达眼一眯,闪电般的出爪,五指虚捏如炮,一下子抓住对方脚尖,一声炸响,‘高挂马’猛的一掀,就像是骑兵挑人尸,一把这百来斤的身体掀的往空中一转,左手抄起椅背就是一抡。
‘啪嗒’一声,木屑纷飞,杜五砸落在地,本来还能脚掌落地,恰好这时来了个大浪头,猛的一撞船身,杜五脚下再次失去平衡,‘轱辘’也似了转了七八圈,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这武馆馆主的面子。
“怎么回事,”郭通推开船门,一脸怒气,不过他的眼神中,掩饰不了一丝惊讶。
李达哈哈一笑:“杜馆主教我拳呢,是不是啊,杜馆主?”
杜五看上去很是狼狈,脸上青一块肿一块,有根木签子还挂在脸皮上,血丝聚成水滴,落在地面上,虽然只有皮外伤,但是这脸面简直就要丢到江里了。
被人一巴掌掀翻在地,做为武馆馆主,还有什么比这还丢人的。
“太祖长拳的缠丝劲,拳师!”
杜五这一句话宛如平地一声雷,砸的船上人无不张开了嘴。
他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从巷战、械斗,甚至说是靠人命爬上来的打家,经验何其丰富,自然也知道,要想成为拳师有多难。
可以这么说,扬州七个码头,合起来三四百个专职打家,十几年你争我夺,最终突破到拳师的也就三五之数。
拳师,已经可以开宗立馆,脱离江湖人的层面,达到另一个层次,武行人。
李达碰上的马褂男、斗笠男,严格意义上,都只能算是准拳师。
而太祖长拳做为七大拳系中洪拳拳系,论起武行地位来说,是要盖过普通拳师一筹的。
他才练拳多久?
半年,一年。
尤其是郭通的几个亲信,更是止不住的惊愕,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们可以说是看着李达一步一个脚印,从码头最底层的漕丁,文书、庵堂弟子、管事五爷,到了现在一飞冲天,阳司的镇魔校尉,已经隐隐与他们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杜五推开了想要搀扶他的人,眼角抽搐,眼珠里血丝都要爆出来了,一字一句道:“来,再打过!”
武馆馆主,性命可以丢,招牌不能丢,招牌丢了,哪怕苟且偷生,同一拳门的都要来清理门户。
这是武行人的活法。
“老五,够了,这是什么地方,”郭通死死按住对方肩膀,表情严肃,说来他自己都不信,他居然有些担心,这种状态下,杜五会输。
杜五这一次没听郭通的话,沙哑道:“你输了,将管事五爷的位子交出来。”
“我跟你徒弟说过,硬出头上生死擂,你输了,我不仅要要回我的刀,还要你的命,”李达毫不退让,“要打就上生死擂!”
郭通想说些什么,结果却被杜五拉住,深吸一口气,“五爷,这口气不出,我心不平,拳难进。”
郭通再无话说。
拳术到了拳师的境界,已经触及心灵上的变化,心灵上有破绽,拳术就会褪化。
“等到了淮安,我来安排。”
郭通落下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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