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卿儿接过噬血钩的那一刹,只觉一股冰冷渗入骨髓,这血钩寒意毕露,绝对是天下最邪恶的法器。
“没想到天狼谷竟会有此等腹黑残忍之人。”
卿儿虽心中暗骂,但却不得不感激木秋鸣,因为正是亏得他的提醒才使她想起导血祛毒之法。
“木堂主莫非是信不过我还是执意要留在此处惹人耳目”
卿儿在指尖随意摆弄着噬血金钩,不冷不热的问。
木秋鸣顿了顿,自觉还是回避为妙,于是说道:“切记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日后必有你的好处。”
说完,木秋鸣就匆匆离开了。
在听得木秋鸣脚步渐远之后,卿儿急忙关闭了所有门窗,疾步走回到寒生的身旁,手指颤抖的扯下了他的右脚鞋袜。
刹那,卿儿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流如决堤之河。
虽然泪眼婆娑,但她还是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见寒生右脚面那两个圆形的伤疤,那是被毒蛇咬后留下的一种独特疤痕。
“他真的是寒生哥哥,他真的是寒生哥哥”
卿儿声泪俱下,一头扑进了寒生的怀里。
方才从木秋鸣口中初闻“寒生”之名以及“灵石”二字的那一刻,卿儿已是料定眼前之人必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而此时,那两个圆形伤疤更是让她确认不疑,因为那伤疤正是当年寒生为了救她而落下的。
“寒生哥哥,我一定会医好你,一定会医好你的”
卿儿猛然爬起,她知道此时绝不是悲伤的时候,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寒生的中毒之深。
噬血钩锋利无匹,卿儿手臂挥动间,寒生的手脚腕处已被割出四道血口,刹那间黑血溢涌。
此刻,卿儿紧蹙的双眉早已凝成一线,对此放血之法虽在《九巫志》中确有记载,但亦明示此为万不得已之法,加以这又是第一次使用,卿儿难免心神惊悬,更何况自己医治的还是寒生哥哥。
然而,卿儿亦明白,寒生的伤情也许除此手段再无它法,而且已经没有时间了。
许久
“变色了,变色了”
眼见寒生的脸色渐渐由黑转浅,卿儿兴奋异常,极尽压低声音脱口喊道,顿时热泪盈眶。
同时间,她暗诵巫语,不假思索地隔开了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入寒生的心口。
慢慢地,寒生全身的黑气消失了,脸上也逐渐有了血色。
在仔细确认寒生的四肢流出的鲜血中再无一丝黑毒之后,卿儿才最终放下心来,遂用巫法封住了寒生和自己的伤口。
而她自己却因损耗了过半身血,再次昏倒在了寒生的胸前。
次日,凌晨。
“姑娘姑娘”
寒生轻轻的摇喊着,虽然双目依旧朦胧不明,但他还是分辨的清是一个女子躺在他的胸膛上。
卿儿眼睑微动,一缕晨曦正照在她的脸上,让她一时睁不开双眼。
“你醒了”
卿儿目光一震,急欲站起,却不知手脚已然麻木多时,浑身也似乎提不起半点力气。
于是,她急忙抬起头,转眼看了看寒生,又看了看地面凝干的黑血,此时,已分不清她眼中的到底是惊喜还是诧异。
“姑娘是是你救了我吗?这是哪里?我我昏迷了多久?”
寒生极力试图坐起来,却只觉下肢僵如寒冰,无法挪动分毫。
“你别动,你气血亏损厉害,经脉虚弱切勿擅自使力。你能够在十个时辰之内醒来已经是个奇迹,切莫切莫前功尽弃”
卿儿脸色煞白,没说几句已是气喘吁吁。
“多谢姑娘相救,没想到我竟昏迷了这么久?这是哪儿?”寒生极力令自己恢复神志,急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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