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骋意外地沉默了。除去部队里的事情,他真的不想隐瞒她任何东西,可是那件事赵嘉悦第一次见到夏奕骋迟疑,便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问题。“没事儿的。要是不方便说,就不要回答了。我就是随便一问,不是非要穷根究底。”她隐约有种直觉,那不只是顾名扬和林雪诗的过节,也许夏奕骋也牵连在内。夏奕骋知道她误会了,于是揉了揉她的脑袋。他不喜欢看到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蒙上灰暗的东西。“我不想说,不是为了维护林雪诗,也不是为了维护顾名扬。而是那件事很不光彩,我只是想为他们两,甚至我自己,留一点颜面。”赵嘉悦听他这么说,便完全释然地笑了起来。“好,那我们就不说它了。走吧,该回去吃早餐了。”“嗯。”早餐桌上,爷爷夏百刚发话了。“嘉悦丫头第一次来帝都,奕骋你带她到处走走,别一天到晚闷在家里。”于是,吃饱喝足之后,夏奕骋就载着赵嘉悦出发了。“我们去哪里啊?”赵嘉悦很少出门游玩,对于帝都有什么景致,她也不清楚。“那你想去什么地方?或者,想玩什么?”赵嘉悦老实摇头。她习惯了每天上班下班,然后窝在宿舍里看书,几乎没有娱乐活动。夏奕骋有些心疼,欺身过去亲了她一口。“要不,咱们也学一学那些脑残电视剧,去游乐园坐摩天轮?”赵嘉悦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万一摩天轮没有出故障,没有停在半空中呢?还是,你打算先去做点手脚?”夏奕骋挑眉,惊讶地问道:“还有这个要求吗?不停不行?”赵嘉悦知道他是装的,靠在座位里笑得几乎岔了气。“论理来说是可以的。只不过停一下,比较浪漫一点。”“那直接弄个大笼子挂在半空中,然后两个人在里面呆个够,岂不是更浪漫?”“噗——”一路上,赵嘉悦的笑声就不曾停止。她突然发现,夏奕骋的外表很能骗人。他看着很严肃,但绝不是沉闷无趣的人。相反,他其实很会活跃气氛。跟他呆在一起,如果他肯为你花心思,你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就如她此时的感觉。“我们这是去哪里啊?”赵嘉悦突然发现,外面的人烟越来越稀少,好像是往山里开的。她虽然在山里长大,可是这样银装素裹的山村景色,还是头一回见到,觉得可新鲜了。雪将大自然的东西裹成各种千奇百怪的形状,新奇得让人目不暇接,也惹得赵嘉悦兴奋地趴在车窗上惊叫。夏奕骋稳稳地抓着方向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耳边是媳妇儿甜美的声音,幸福感油然而生。难怪以前结了婚的战友总是跟他说,两个人的日子跟一个人总是不同的。“你看,那个像不像一个小女孩?”赵嘉悦指着一个地方,转过头兴高采烈地问他,眉眼全是灵动。车速虽然不是特别快,但她指的那个地方早就过去了,夏奕骋自然什么都没看到,而且他也不感兴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探过去揉揉她的小脑袋。“嗯,这是挺像一个小女孩的。”赵嘉悦知道他是说自己孩子气,吐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还有很远吗?”“不远,不到五分钟。”刚说完没多久,赵嘉悦就看到了人烟的痕迹。再近一些,她就看到了“战友家”的牌匾。“这是一些退伍的战友一起开的真人野战场兼农家乐,工作人员基本上都是伤残的退伍军人。”夏奕骋特地强调一下,免得一会儿她表现出惊讶来。赵嘉悦一听,顿时肃然起敬。“不用这么紧张。他们虽然多数是不善言辞的汉子,但人都很好。”他们全都是眼里不容沙子的硬汉,人品不行,根本没资格成为战友家的一员。“我知道,我不怕的。”赵嘉悦其实不是怕他们,因为在她心里,军人都是夏奕骋这样的好汉。只是她从小就向往部队,崇拜军人,所以到了军区大院和这样的地方,都忍不住肃穆起敬。说话间,越野车已经开进了战友家的大门,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地儿停下来。相比于刚才一路上的热闹喧嚣,这一块明显安静多了。“这里是战友家的办公区。”夏奕骋熄了火,推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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