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你不走,难道等着去坐牢吗?你以为夏家的人会放过你吗?”季天明吼完了,闷头狠抽了两口烟。“坐牢就坐牢,反正我现在这样,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季素言冷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千百倍。她的心一直都在一个牢笼里,已经锁了几十年了。季天明抓住她的肩头,用力地晃了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你这个脾气让你吃了多少亏,你难道不知道吗?”“有什么关系呢?哥,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就是现在改,只怕也来不及了。坐牢也罢,枪毙也行,我都不在乎了。我让人去杀那个小贱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有活路。”季素言感觉到心如死灰,人生已经过了大半,一切都不重要了。“说什么屁话!你不为自己想想,难道也不为你儿子想一下吗?”“呵呵”闻言,季素言疯癫地笑了起来,笑得泪流满面。“哥,昨晚沈长风来找我了。他说我如果不去认罪,他就要将沈博的身世公之于众。我这辈子糊里糊涂的,日子更是过得一塌糊涂,但是我不后悔。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沈博。”“他不过是在说气话。他如果真要那么做,也不用等到今天。别罗嗦,马上跟我走!”“我不走!哥,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季天明又生气又心疼。气她为沈长风那个窝囊废痴迷了一辈子,到现在都还不肯醒悟。心疼她因为沈长风,一辈子也没快乐过一天!最后,还要成为这个局上的一颗注定被牺牲的棋子。“哥,你怎么了?你别难过呀。路都是我自己选的,怪不得任何人。”季天明没吱声,只是背对着她,闭上了眼睛。素言,别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凌晨三点多,夏奕骋单枪匹马将季天明等人堵在了季家大宅门外不远的地方。夏奕骋还是平常的打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扮。但在乌泱泱的一片汉子里,你依然能一眼就注意到他。季天明都不得不承认,这人放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的那个鹤!“夏奕骋,你跑到我季家来撒野,是什么意思?”夏奕骋掏出打火机,“咔嚓——”,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才半眯着鹰眸看向季天明。“季参谋长看清楚了,这地方真属于季家吗?”他特地等车子开出一小段距离才行动,免得被安上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你——那你拦住我的车子,又算怎么回事?”“不管是谁,伤了我的女人,她就得付出代价。所以,季参谋长还是把季素言交出来吧,免得我动手。”“放肆!你无凭无据就到我季家来抓人,真当我们季家没人了吗?”“叫季素言下车,别逼老子亲自抓人。”“我看谁敢!”季天明也是上过战场染过血的人,就像一把饮过血的兵器,光那股气势就能让很多人抵挡不住。当然,这个“很多人”绝对不包括夏奕骋。季天明要是手里有一杆枪,未必不能跟夏奕骋一决高下。但是论单兵作战特别是近身肉搏的能力,就是在他最鼎盛的年纪,他也不是夏奕骋的对手。何况是现在!“哼。”夏奕骋冷冷一笑,出手如闪电。把季素言送走这事儿本来就不能声张,所以季天明也没带很多人。那几个人,还不够夏奕骋塞牙缝。一眨眼间,就全躺在地上了。还是以各种扭曲的姿势,看起来像是骨头被拧断了似的。“夏奕骋,你别太过分!”吼的人声嘶力竭,怒火万丈,听的人充耳而不闻,从容淡定。夏奕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刀,直接从另一边走向季天明那辆车的后门。季天明气得浑身发抖,怒冲冲地杀过去。结果他还没赶到,夏奕骋就直接用那把造型怪异的刀子把车子的后窗给砸了个稀巴烂。那可是防弹玻璃!“你——”夏奕骋从砸破的窗户伸手进去,抓住季素言的肩头,将她连拖带拽的拖了出来。明明可以拉开车门将人带出来,他却愣是要砸了车窗,将人拖出来!“啊——”季素言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顿时叫得跟杀猪似的。“哥,救我!”夏奕骋单手拎着她,就像拎一头自己刚打中的猎物,那动作随意又粗鲁。另一只手抓住那把刀,对准季天明。公安局的人赶到的时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