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拍了拍她的肩头,就回房去了。赵嘉悦关上门,走到落地窗前,一口一口地喝完那杯红酒。她根本没有酒量可言,所以一杯红酒下肚,人很快就晕乎了。躺在被窝里,意识迷迷糊糊的,身体也好像慢慢地飘了起来。“不——他不是强jian犯!他不是!”赵嘉悦尖叫着醒来。她呆愣愣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反应过来。只是一场噩梦!赵嘉悦慢慢地抬起双手,将脸埋在掌心里。很快,冷汗就沾湿了手掌,一片难受的粘腻。窗外树影婆娑摇曳,像是无数的猛兽在暗夜里张牙舞爪,叫嚣着向她袭击过来。赵嘉悦挪动身体,慢慢地靠在床头。然后屈起双腿,双手在被子下面抱住自己的膝盖。但很快她又松开手,将夏奕骋的枕头紧紧地搂在怀里。喝了酒的脑子混沌得厉害,什么都考虑不清楚,只是反反复复地想:夏奕骋这个时候在干什么?有没有受罪?越想,心越乱。她又低下头,将脸埋在枕头里,默默地湿了眼眶。夏奕骋,我受多少的委屈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跟爷爷都好好的,我什么都不怕!所以,你一定要没事儿!后半夜,赵嘉悦蜷缩在被窝里,就那么看着窗外的树影,直到天蒙蒙亮。然后她再也呆不住,一骨碌地就爬起来洗漱。其他人也几乎都是这个时候就爬起来了,一个个都顶着两黑眼圈。那画面,像是动物园里的大熊猫集体大出逃似的。叶佳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道:“先吃点东西吧。人是铁饭是钢,咱们不能也跟着倒下了。”道理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对着丰盛的早餐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都是耷拉着脑袋,机械地往嘴里塞了几口就算是吃过了。赵嘉悦只拿了一个包子。那包子皮薄馅多,她却咽得很困难,最后还痛苦地咳了起来。叶明珠见她这样子,嫌弃地皱起眉头,将手里的筷子一放就离开了饭厅。徐秀芳搅和着碗里的粥,也是失魂落魄的,喃喃地说:“我昨晚梦到奕娇了。她浑身是血站在我面前,我想抱住她,她却突然转身走了。我拼命地追,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却颤抖起来,连带着手上的勺子都抖了起来。餐桌上,窒息一样的安静。“你们说,奕娇她会不会——”叶佳期立马打断她的话,面色严厉,语气更严厉,“别胡思乱想,只是做梦而已。而且,梦跟现实往往是相反的。”“是啊,三婶。你是想念奕娇了,加上担心爷爷的病情,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奕娇虽然在部队里,但现在是和平年代,又不用上战场杀敌,怎么会有事儿呢?”赵嘉悦安静地听着,没有开口。徐秀芳被安慰了一番,脸色慢慢地缓了过来,招呼道:“我们赶紧出发去医院吧?”昨天夜里,夏百刚的情况还算稳定,但还是没有脱离危险,必须继续呆在重症监护病房里接受观察。半夜的时候,夏奕翔也赶回来了。但没有回夏家大宅,直接来了医院。其实眼下这种情况,他们就是全部聚集在这里也不能改变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所有人都站在重症监护病房外面干等也不是办法,毕竟夏百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那里。就算转移到普通病房,也要很长一段时间休养。最后夏建国发话了,只留下夏奕菲跟赵嘉悦在医院守着。其他的人要么回去休息,要么去忙自己的事情。“二嫂,对不起。我妈她太过分了。”等大家都离开了,夏奕菲真诚地代母亲道歉。赵嘉悦轻轻地摇头,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没关系,我已经不在意了。”是不在意,而不是原谅。她曾经想竭尽所能去获得夏家所有人的认可和接纳,但总是求而不得。现在她已经看开了,也不想再强求了。人生在世,总有些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何况,比起两位婶婶的排斥,婆婆对她的维护才是更重要的。不在乎她的人,她又何必在意?夏奕菲也听明白她的意思了,所以怔怔地看着她柔和的侧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妈妈三番四次中伤二嫂,这样轻飘飘的道歉且不是自妈妈的口,确实太没有诚意了!“二嫂,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知道说得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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