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公府。我老爹结交这些人,动机绝对不单纯啊。
我之所以对程逸之现在应该叫程不易了,这么感兴趣,主要是没什么见识的人都非常迷信,比如说我,我本来还有点怀疑,现在知道了程不易的故事,对他有十二分相信了,急切地想知道我该怎么才能避免以后的祸患,这个话怎么说来着?提前做好准备总是不错的,当然为了单独和程不易聊一聊,我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我先是对方先生开诚布公,说我已经知道了程不易的真实身份,然后把江东四俊狠狠地吹捧了一番,说我如何如何仰慕他们,接着说了我的目的,想要拜见程不易。我猜方先生应该是一直认为我很聪明,或者因为我的吹捧有些飘飘然,根本不经过考虑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和程不易的谈话发生在存墨堂,除夕的前一天。我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思考该怎么和程不易坦白,老爹既然带来这么一个人,给了我一次咨询未来的机会,我可要好好把握,毕竟事关我能不能改写历史以及日后的生死。可是要怎么说呢?是完全坦白我的身份还是绕着弯子把想要知道的事情套出来呢?后一种方法我觉得我做不来,我虽然聪明,在这种时候也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我又想起师父的话——真诚二字,第一次在女人身上的尝试失败了,这次换个男的试试吧,可能长胡子的人比不长胡子的人要聪明一点?
方先生告诉我程不易已经在存墨堂等着了,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明晃晃的烛光影里一个背影对着我,我靠,有点恐怖啊!
我施礼道:“晚辈见过程先生。”
“公子不必如此,老朽可承受不起。”程不易的声音有点沧桑,但是更多的是挖苦。我听了心里很不爽,老子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恭恭敬敬给你施礼,你挖苦老子干什么?不过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所以暂时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听人说先生善于相面,所言必中。晚辈斗胆,想请先生为晚辈一言,未知先生可否?”哎,这几个月的书总算没有白读,说出来的话跟以前都不一样了好不好。
程不易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道:“小小年纪就心术不正,方先生平日便是如此教你的?”他处处都透着轻蔑,搞得我莫名其妙,老子没有得罪他啊。
“方先生所教,皆是立身处世之正道。”我替方先生辩驳了一句,仔细打量了一下程不易,这个人怪不得陈叔宝要杀他,老子一个混混都受不了他的怪脾气,更何况是皇帝?就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了不起了?方先生还是皇帝的老师呢,也没见他这么狂啊?我压着火,当然这火就算不压着也烧不起来了,有求于人就得认怂,“只是晚辈与先生一样,颇有些偏才,恳请先生不吝赐教。”
程不易瞥了我一眼,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冷笑道:“公子如此轻狂,不怕折了令尊的颜面么?”
我靠!以为搬出老爹来就可以压老子了?想太多了吧,我想了一会回敬道:“先生如此狂傲,不怕再惹杀身之祸么?果真如此,先生还指望方先生相救乎?”
存墨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起来,一个现代小混混pk古代的算命先生,就算他能知未来又怎么样?老子虽然没有读过书,故事也听了一大把,不可能全是胡编乱造的,总得有一点真事做背景才能叫人听下去吧。老子就是有底气跟他较量较量,灭灭他的嚣张气焰。
程不易怔住了,他显然不可能想到一个小孩子竟敢不顾礼数和他叫板。呵呵,老子从来就不懂什么礼数哎,也不对,我不能对不起方先生啊,这可怎么办哪!
最好的办法就是——算了继续撑下去吧。
“程先生。”我稳住语气,心里虽然有点发虚,可不能表现出来被他看见,“晚辈其实已知将来之事,不知先生是否愿闻?”
程不易瞪着我大袖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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