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能翻阅着手中的水灵板,如不是自己误打误撞来到此地,看到面前已经毫无生气的陈龙,任凭谁给他讲他也不信。
或许这会是吴能的造化,但自己是被毁掉根基,与陈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吴能看着石台,顺着水灵板的指引来到了,陈龙生前的地方,吃着与陈龙相同的贝壳,吴能更能体会陈龙的感受了
吴能虽不能修炼,但毕竟曽是灵者,奴风的手段还是有的,便顺着指引。来到了陈龙出去的地方,脚下御风,直冲湖水,这陈龙说的果真不假
他攀上一艘船,只不过这艘的并不是接客的小粉船,而是一艘打鱼的渔船,船上的妻子在船舱大喊大叫,似是难产,船中的渔夫看着自己渐渐没气的妻子,顿时想不开,拔出鱼刀自尽了。
吴能掀开船帘,看着哪还有一口气的妇人,从眼神中便明白了这夫人的意思,手起刀落,那腹中难产的婴孩,被刨了出来,听到孩童的啼哭,那妇人紧握的手松了下来,撒手而去
看着怀里的孩童,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吴能便收养了此童,但这孩童也没那福气,不是修仙的苗子,吴能日渐衰老,从此吴家的家谱便传了下来,所谓的家谱就只有李老怪跟吴能,里面记录的是啥,记录的就是打开那黑色水灵板的方法,只不过是记录繁杂,吴能这一脉的后人,把能想到的方法全部都用上了,但始终未能解开。
吴能这一脉沿袭着李老怪的称号,一直在外城收拾,这吴达也不知道是吴家多少代了。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李老怪,娃儿端在手中的米汤格外沉重。
大夫来过了,嘱咐了一句安排后事,便走了
娃儿这段日子跟着李老怪收拾,见过无数临死之人,这李老怪在床上架势,娃儿也是似曾相识啊
半夜李老怪突然坐了起来,叫这娃儿来到身边,将黑水板跟那油纸包裹的家谱交到了娃儿手中。
“这是我吴家家传宝物,你从今日起,就叫吴娃儿,此家谱是我家家传宝物,非亲近之人不可传看”说完倒在床上
“娃儿,去私塾学学学学认认字”这是李老怪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怎么回事,十一月,皇城下起了大雪,娃儿拖着李老怪的尸体来到了石渠
娃儿看着满天的雪花,自言自语道“今年的冬天真是来得早呀,短短的不到一个月,下雪了”
“整整一年,爹爹不见了,黑蛋不见了,村子不见了,李叔不见了”娃儿坐在雪地里大声的嗷嗷大哭
娃儿问隔壁大娘借来了胭脂水粉,看着李老怪那蜡黄的脸,用嘴将雪含化,将胭脂水粉化开,用那双冻的通红的小手,在李老怪的脸上画了起来
“你说你爱姑娘身上的香味,死在姑娘身上也值了,但你为什么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你说你会带我逛一次花街,让我变成男子汉,你怎么就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你说你会找一婆娘,生一屋子的娃娃,再把我从家里赶出去,你怎么就死在了床上”
“你还说,人生前富贵,死后都一样,但你从来没有拿过他们他们身上的陪葬之物”
“你还说,你还说”娃儿用力的拍打着僵硬的李老怪
“你起来,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你怎么就死了呢”娃儿那染着胭脂水粉的双手不断的拍打着李老怪
娃儿擦了擦脸,“李叔,你生前并不富贵,但死后我会让你不一样”娃儿将李叔留下的金票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死了当个风流鬼吧,带着你的臭钱滚吧”说完娃儿用力的把李老怪踹进了石渠
从此,这外城就绝了李老怪的名号
“小子,你都多大了,还去识字,咋地,还想去衙门谋个差事啊”邻居李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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